一睁开眼睛,那声音却忽然没了。似乎那声音每次都出现在他将睡未睡、半梦半醒之时。
他翻身而起,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这个声音他在住进来第一晚就听见了,只是那时候声音很模糊,而且只是迷迷糊糊间听见一次,所以也没注意,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今天这声音却很清楚,就像在自己耳边响起一样。
南霈坐在床上,敲了敲脑袋。
不应该啊,难道这破旅馆闹鬼了不成,还是有人想要吓吓他。
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都市位面吗?没说有鬼啊。而且在原主留给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有关这方面的内容,听到没听到过。
“不管是真鬼还是假鬼,总之是有刁民想要害朕,要是不找出来的话,今晚上都不要想休息。”
就算是真有鬼,他也一点都不怕,鬼谁没见过
入我镰锤教,信者得永生。
手握红/宝/书,走遍万里路。
赤色光芒照耀大地,一切牛鬼蛇神消散无影,我南霈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绝不可能从心。
他从床上爬起来,开了灯,又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果然,上面显示的又是信号不好,一个小叉叉,联网都不行。
他没多犹豫,打开手电筒,在房间里找了起来。
虽然房间里有电灯,不过那只有五瓦的白炽灯,灯光暗黄暗黄的,仅限于能让你看清楚镜子里的脸,连飞到眼前的蚊子都只能看个仿佛。
听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应该就离这里不远,做个更大胆的猜测,声源就在这间小屋里。
难道是录音机不成?
就为了把他吓得半死,等他慌不择路逃走的时候,把他的手机钱包吞掉。
因为那声音实在缥缈,南霈搞不清具体的方位,只好先把目光放到了一旁的立柜上。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呼~”
南霈先念了几遍八字真言,又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在把手上,猛地一用力。
“嘎吱”一声,柜子门慢慢打开,白炽灯照不到柜子里面来,南霈拿手电筒照了照,里面空空荡荡,角落已经发霉,挨着地面的木板已经爬满了白色的菌丝。
“没有,那么,
这里呢?”
他又看上了墙角放着的一个大缸。这种缸,以前是乡下人用来装米或粮食的,不知道老板怎么把这种东西放在房间里。
大缸用一块木板盖上,打开木板,南霈与缸子里的一只偷粮吃的老鼠不期而遇,面面相觑。
对视良久,两者都未轻举妄动,最后,老鼠朝他朝他呲了呲牙,南霈默默的把又盖子盖上。
南霈接着找了床头柜,窗子外面,以及走廊,都未有任何发现。
整个房间里,还未搜查的,只有自己睡的那一张床。
其实他心中早有猜测,只是觉得这个想法太过惊悚,所以一直不愿意这么想而已。
想想看,你与它,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床下,它知道你的存在,你却不知道它。
每个晚上,它都陪着你一起入睡,入你梦中,一边朝你脖子吹冷气,一边在你耳边轻轻说道:“好重,好重……”
呸呸呸!我就不信我一龙的传人,炎黄子孙,还能怕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拿我红/宝/书来。
南霈趴在地上,撅起屁股,拿着手机就往床底下怼。
里面黑黢黢的,摆放了不少杂物。箱子拖鞋什么都有,而且全是灰尘。就算是有什么东西,也不好找。
南霈从左照到右,又从右照到左,手电筒的光束移动间,忽然,南霈注意到床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亮。
亮光只是一闪而逝,随即陷入黑暗。就像两只睁着的眼睛,在手电筒的光束移过去的时候,忽然产生了反光。
南霈一惊,马上又把手电筒怼了过去,却看到两只黝黑的圆睁着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南霈,一眨不眨。
南霈皱了皱眉,沉声喊道:“出来!”
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朝自己缓缓靠近,速度越来越快。
由于“他”是趴在箱子上的,随着移动,“他”直接从箱子上摔了下来,啪的一声摔在南霈面前。
南霈猛地一惊,尼玛,硅胶娃娃!
他无语了下,这种恐怖片的既视感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又是哪位兄台的老婆忘了带走?
累了累了,来不起了。他坐到床上去,准备歇一会儿。
要是实在没办法,自己再去床上躺一次,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那声音
自然就来了。
到时候自己仔细点,也许就能找到声音传来的方向了。
正这样想着,手却忽然抚摸到床垫有些微微凸起,心头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用手拍了拍,发现整张床都有些起伏不平。
难怪呢,自己从第一天晚上就觉得睡得有些不舒服,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也许,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下面。
南霈搓了搓手,有种正准备开箱的冲动,“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他双手用力,放到床垫下面,然后猛地一翻。
灰尘扬起,南霈难受的咳嗽了两声,床垫被他整个翻到地上。一个东西从里面滚落出来,恰巧滚到他的脚边。
南霈往后退了两步,那是一具尸体,一具双目圆瞪的尸体,双手手指张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