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殆看向大厅,属于精灵的那一盏顶灯果然已经熄灭了。
于是,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于殆嘟囔了一句,“怎么有种道德绑架的感觉。”便直奔天使的房间,“杀”了于殆。
顷刻之间,场上只剩下了恶魔和血族两个种族。
总导演在一边抽着眉毛。
就于殆这智商……
他还没想完,越知行已然手起刀落,“杀”死了于殆。
“你!”于殆睁着眼睛,颇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哎呀。”越知行笑着,胳膊揽着路禾的肩,让他能在自己的阴影里,接着靠近于殆,凉飕飕地道,“死人可是不会说话的。”
恶魔的光束灭了,于殆在节目组几个小伙子的合力夹击下强行拖下了台。
场上只余路禾和越知行两人。
“宝贝。”越知行放松地在椅子坐下,拉着路禾坐上自己的腿,“父亲答应你要保护你到最后,是不是真的做到了。”
路禾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是,您厉害。”
“那你要不要奖励一下父亲。”越知行胜券在握,心情大好,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面颊。
路禾不语。
越知行便把手指从脸颊挪到了唇边,“难道是想亲这里?”
围观众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
他们还以为就剩两个人了,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结果走向怎么还能这样!
路禾心里也巨震。
黑暗中牵手、让他叫“爸爸”、管自己叫“宝贝”也就算了,现在是要光明正大地玩亲亲了吗?
他花了半分钟稳定心神,大脑飞速运转,想到了解决办法。
他从越知行的腿
上站了起来,刺眼的顶光让他显得有些苍白,他抬起手,指向越知行英俊的面庞,“你这个背叛者,休想。”
剑拔弩张之时,兽人金姗姗来迟。
“二位……二位……稍安勿躁。”他两手下压,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兽神的桂冠就在前面的屋子里,二位跟我一起过去吧。”
越知行施施然地站起身,带着路禾前进。
“宝贝。”他依旧亲昵地叫人,仿佛刚才一幕并没有发生,“在我们血族,亲近之人的拥抱、亲吻是不用芥蒂的,但这并不怪你,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
路禾看他一眼,并未说话。
“所以我现在教了你,你要不要实践一下?”
“就是这了。”兽人金好像听不下去了,还隔着五米就提前开口,他目不斜视地将二人带到一个祭坛似的地方。
在那上面,一个木藤与宝石编成的桂冠正熠熠发光。
“最终只有一个人能获得桂冠。”兽人金这样说完,便倒退着,一溜烟地出了房间。
“宝贝。”越知行抬手便将那桂冠摘了下来,“瞧瞧这上面的蓝宝石。”他拿着桂冠在路禾的脸边比了一下,“多衬你的皮肤,来,让父亲给你带上。”
血族伯爵这样说着,抬起了手,拿着桂冠要往幼崽的头上戴。
“父亲。”幼崽忽然这样叫他。
未等伯爵感到被叫“父亲”地欣喜,幼崽便握着神之利刃,眼也不眨地“杀”掉了他。
伯爵的神情由不可思议逐渐凝固,在幼崽古井无波的目光中,无力落地。
“叛徒。”幼崽骂了一句,又自嘲地笑起来,在伯爵地尸体旁,将刚才杀了伯爵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扎向了自己的心窝。
不知过了多久,兽人金再次进来。
桂冠像是垃圾一般随意地抛在了地上,旁边是两具交叠的身体,都已身亡。
人类少年在胜利和信仰中做了选择,宁愿放弃生命,也不愿与背叛者一样,永远地活在黑暗中。
谁也没想到,一个娱乐性质的综艺会在两个演员的安排下会有如此悲壮的结局。
几个泪点低的小姑娘已经忍不住啜泣。
“为了信仰甘愿与恶魔同伍的人类少年,呜呜呜……”
“忍辱负重,就为了
这一击,太正能量了,呜呜呜……”
但也有人不走寻常路。
“殉情,这一定是殉情,呜呜呜……”
人到中年的总导演听不下去了,忙喊一声,“收工——”
房间的灯被打开,路禾和越知行也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
出了角色,路禾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越哥,我、我‘杀’了您。”
越知行顺手揽过他的肩头,手指在摄影机拍不到的地方揉了揉他的耳垂,“有长进,师父很欣慰。”
路禾红着脸点头,知道越知行是在夸他塑造的人类少年,“我就是觉得,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应该是不会允许自己成为自己观念中的背叛者的。”
“不用解释。”越知行又捏了捏他的耳垂,偏着头,在他耳畔压低声音,“明天就是七夕了,想不想来我家过?”
作者有话要说:路禾:那个我……
越知行:别解释,解释就是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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