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别的,路禾点了点头,立即往越知行的卧室走去。
迎面进去,越知行卧室的桌子和剧组酒店的一样混乱,剧本、杂物随意倒着;被子没叠,像一团巨型咸菜盘踞在床;枕头也歪歪扭扭,挡住了半边床头柜。
路禾看见了屋子的杂乱,有些奇怪。但越知行手还伤着,他哪有空去想,径直走到了床头柜旁,拉开了第一层抽屉。
两个螺纹晋江不让说大喇喇地摆在抽屉的最上层。
路禾怔了一下,感觉那两个东西刺人眼睛一般令人无法正视。
越哥在床头准备这个?
和谁用……
“啪嗒啪嗒啪嗒。”
他正想着,越知行的脚步声忽然近了。
路禾关上抽屉回头看,越知行刚到门口,手里还拿着一片水灵灵的生菜叶,面容焦急窘迫,显然是才匆忙赶过来。
“越哥。”他从床头柜旁退开,垂着头,“我没找到创可贴。”
越知行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看他没什么异常,才松了口气,“没事,我自己来找就好了。”
路禾点点头,又往侧边去了一点。
“嗯?”路禾在一边站了一会,忽然看见了床脚的玫瑰花瓣。他看了一眼还在忙着翻腾抽屉的越知行,往床脚走了两步。
大滩的玫瑰花瓣散落在地,底层的还算水嫩,上面的却已经干枯发卷了,显然是前一天就摘下的瓣。再往里看,玫瑰花丛里倒着一个金灿灿的牌子,上面写着“七夕快乐”。
路禾愣在原地,目光丛地上的字划过墙上的心形灯条,最终落在擦虚汗的越知行身上。
这……
花瓣、灯
、螺纹……
是给他准备的?
前一夜的对话如倒带般在路禾脑海里闪过。
“是有事要忙,但是一个人做不了。”
“吃完了就换衣服休息吧?”
“稍微活动活动吧?”
“挺晚了……”
……
不知不觉间,路禾的脸颊已经发烫。
越哥昨天那么多句暗示,他竟然没听出来?!
还有这一屋的装饰,全都白费了心思。
还有……
还有……
路禾盯着越知行的背影发愁。
越哥不会憋坏了吧?
越知行刚站起身,就看见路禾在一旁发呆,他晃了晃手,“想什么呢?”
路禾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我帮您……你贴上。”
“嗯。”越知行点点头,顺势在床上坐下,“坐着贴。”
“好。”路禾顺势坐下,胳膊贴到了越知行的胳膊,骤然觉得臀下的床格外炙热,就连卷成一团的咸菜卷也像狱警似的拷问着他的良心。
创可贴很快贴好。
越知行站起身,却发觉路禾还在原地坐着,“走啊。”他晃了晃已经沾灰的生菜叶,“给你做早餐。”
路禾看了眼床,动作僵硬地拉伸了一下被角。
虽然自己没经验,但既然越哥想要……他、他现在都是男朋友了,好像也有义务……
越知行的眼神闪了一下,手中的生菜梗咯嘣一声被折成了两段。
他的小粉丝这是……
不,他是个好人,是高冷冰山,是禁欲男神。
这这这……这绝对是他想多了!
想到这里,越知行灵台瞬间清明,他掐了一下自己,笑得和煦,“你要帮我叠被子?没事,放那就行,一会阿姨会来收拾的。“
“哦。”路禾略嫌尴尬地站起身,“习惯了。”
越知行点点头,头也不回地往厨房走。
路禾在他背后跟着,有些欲哭无泪。
难道他的暗示就这么的不明显?但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明显的暗示了啊!
他真的很担心越知行憋坏了……
西餐相对于中餐最大的优势就是简单、便于烹饪,越知行完成了整个三明治中最难的一环——切火腿后,做早餐的速度也便提了起来,很快两个人便上桌吃了早餐。
路禾闲下来,总算顾得上看手机了。
韩付没发新消息,倒是东郭承给他发了三条微信。
东郭承:明天把时间空出来。
东郭承:安润乳业周年庆宴会,邀请了最近的大客户参加,大客户点名要见你。
东郭承:第一回啊,我们得好好收拾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你大概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越知行: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