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两人都睡的很沉,直至朝阳从窗户溜进来,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谢延睁开眼,鼻息间都是少年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儿。
少年乖巧的靠在他胸膛,睡颜恬静。
耳畔是轻弱绵长的呼吸声。这一刻,谢延感觉到很安详。
好像有什么在他心上被填满,他说不出这种感觉,只觉得舒服。
他又闭上眼享受这样的宁静。
没多久,怀里的少年动了动,搭在他腰间的手落了下来,接着是脑袋不安分的在他怀里乱蹭,蹭的谢延心窝直发痒。
还没有完全苏醒的少年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枕头一点也不舒服,还硬梆梆的,额头都痛死了。
他迷迷糊糊用手摸了摸脑袋下这块不太舒服的‘枕头’,枕头也是硬梆梆的,沈天乐皱眉睁开了眼。
???
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少年迷惑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堵墙,迷茫的抬头视线往上看,直直对上谢延深邃的眼眸。
沈天乐当即愣住,身体都是僵硬的。
他怎么靠谢延这么近?难道昨天晚上他又趁谢延睡着了悄悄蹭过来了?
“你醒啦?”沈天乐打招呼,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溜走。
他一动就感觉出不对劲,腰上有什么将他牢牢固定住,动也动不了。低头一看,谢延的胳膊正揽着他,两人的身体挨的极近,可以说是贴在一起的。
沈天乐瞪大眼,这一吓脑子清醒了点,也想起来了昨晚睡觉前是谢延主动把他抱进怀里的。
谢延还在看着他,沈天乐眼珠一转,‘较弱’的倒下了,整个人正好趴在谢延身上:“哎呀,早上起的太猛头有点晕。”
谢延无声的看着他浮夸的演技,不予评论。
沈天乐半天不见谢延动静,抬起头悄咪咪的看过去,谢延看着他没说话。
沈天乐被他这样盯着也不好意思再碰瓷,小声的再次打招呼:“早啊。”
“早。”
清晨谢延的声音透着一丝慵懒和沙哑,听的沈天乐心肝颤了颤。
他表情苦恼,怎么办?好想把谢延就地扑倒!
谢延的一只手还揽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白嫩的脸颊:“起床了。”
“哦。”不做点什
么吗?
听说早上做运动比晚上还要刺激呢。
谢延松了在他腰上的手,沈天乐面红耳赤的爬起来。
完了,他对谢延的肖想症越来越严重了。
沈天乐哀愁的叹息一声:哎,爱情这杯酒,谁喝都会醉啊。
..............
沈天乐和谢延在酒店吃早餐时傅清遥送了剧组的拍摄时间表过来:“谢哥,这是你这部剧的拍摄时间,你看一下。”
谢延接过来看了眼就放在一旁,他对戏的时间安排是早是晚几乎都没意见,而剧组也会主动把他的时间安排的最合理。
沈天乐倒是好奇的瞅了两眼,今天下午谢延有场戏,还是和他的同框戏,也是戏里唯一一处他们两接触的戏份。
谢延给他剥了颗鸡蛋,让他认真吃饭。
傅清遥看了眼默默收回目光:“谢哥,我等会再过来接您去片场。”谢哥竟然会主动帮人剥鸡蛋,傅清遥跟他了好几年,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主动给人做这些事。
即便她内心惊讶也不敢多话,之前因为沈天乐的事情已经犯过不少错,现在只有老老实实做好助理的工作。
谢延淡淡的嗯了声,看着沈天乐一口咬上白嫩嫩的鸡蛋,小嘴巴速度很快的一动一动,吃的很认真,表情很享受。
饭后两人都没有急着去片场,他们的戏在下午。
谢延出国拍广告时沈天乐每天上午都会去片场呆着,现在谢延回来了,谢延没去,他也不想去,想和谢延呆在一块。
沈天乐拿出了剧本,磨磨蹭蹭到谢延边上,软乎乎的问:“我们要不要对对戏呀?”
谢延看着他,额首,接过沈天乐手里的剧本问:“台词都记下了吗?”
沈天乐点头:“记住了!”他虽然不爱学习,但剧本台词记的很认真,从拿到剧本开始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剧本都被他翻的起毛边。
“那开始。”谢延把剧本放到一边,两人都不看剧本,直接对戏。
这场戏走过度剧情。沈天乐找去监狱探望胡峰,得知胡峰已经出狱了,他向谢延询问胡峰的去向,两人有几句台词,就是普通交流,几乎没什么难度。
谢延之前给他讲过不少戏,也教过他怎么管理面部表情,两人对戏还是头一回。
沈天乐有些紧张
,酝酿了会才道:“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清楚,可能是去找他朋友。”谢延张口便接上了,声音也比平常说话要深沉一些。
他今年二十七,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看起来比实际年龄都显年轻,要演一个三十多岁沉稳的警官,不仅要在外形上花功夫,声音也需要略微改变。
谢延接的自然,沈天乐很容易跟着他进入状态。
“朋友?”
“嗯,他在里面的时候经常有个朋友给他寄东西,应该是去找他了。”
“我知道了。”沈天乐乖巧道:“谢谢警察叔叔。”
谢延抬头看着他:“……叔叔?”
沈天乐一怔,谢延说的怎么和台词不一样?
他正疑惑是不是他记错了,就听谢延问:“我很像叔叔吗?”
沈天乐看着他,脸憋的通红:“不,不像。”
谢延当然不像叔叔,他也就比沈天乐大几岁。对戏没什么,但单独把叔叔两个字拿出来说,沈天乐莫名觉得羞耻。
谢延欣赏了他一会窘迫的表情,从来没有的恶趣味突然从心底涌上来,他低声询问:“那应该叫什么?”
谢延想到在沈家,沈天乐对沈逸帆乖巧听话的一面,心想他会不会叫自己一声“哥哥”。
警察哥哥比警察叔叔似乎好听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