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说话不对。”尚飞宇双手举起做投降状,继而小声嘀咕道,“不管怎么说,我和文文可是代你受过,有没有什么补偿?”
“你和秋文难道就没有问题?”沈瓒冷冷晲他一眼,扯起薄毯往身上一盖,阖了眼,“睡觉!”
尚飞宇瘪了瘪嘴,嘟囔道:“我不管哦,待我和文文结婚,你得给我们包个大大的红包。”
李东海待沈瓒离去,想了想还是走到桌前拿起了电话。
“喂,”对面响起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什么事?”
“我,李东海。”
男人一激灵,清醒了过来:“可是沈瓒出了什么事?”老爷子离去前,可是专门打电话对他叮嘱了番,让他日后对沈壁家的那小子多照顾几分。
“他要查左雪松。”
“左雪松,”男人想了想,一时没想起,“谁呀?”
“老爷子早年收养在医馆的孤儿,现在我们军医院的外科医生。”接着李东海将沈瓒对他的怀疑说了下。
男子的面色冷了下来:“‘大将军’喜不喜欢戴铃铛,打电话让人问一下川城的老住民就知道了。”
李东海诧异地扬了扬眉:“你不反对?”
“无中生有,我当然不喜。可要真如沈瓒所说,有问题呢?那这些人的存在,其危害可就大喽。”
可不是吗?老爷子前半生游走全国行医,后又开药厂、医馆,每月定期几日无偿救治病人;全国□□那几年,更是利用川城商会会长的影响力,号召全国商会捐款捐粮。一生救人多少,他们都分布在了哪,谁也不知。
若左雪松利用老爷子收养这个情份,私下联合鼓动这些人为他做个什么事,还真不好说。
对面的男人显然想得更远,语气铿锵道:
“查!彻查!”
“这么坚决?”李东海还以为对方至少也要考虑,犹疑一下呢。
“你不是说,他言语中已经在打听左家大院是否有密室了吗?”真正触到男人神经的便是这个。
先不说老爷子究竟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便是留了,作为受了老爷子半生恩惠的左雪松,发现大院的地砖被撬,不应该上报有关部门吗?哪还能一副探究的语气,到处打听。想起就让人来气。
还有那些住在大院的药厂员工,想干嘛!老爷子才离开几年,一个个就露出了贪意,全他妈一群忘恩负义之辈。
放下电话,男人越想越气,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拿起电话就打给了川城市长:“李建国,你他妈的整天都干什么吃的,老爷子的宅子都看不住,要你干嘛?”
大晚上的被电话吵起,一接通连是谁都还没弄明白呢,就是一通喝骂,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李建国心里那个委屈啊。
待人骂完,李建国小心问道:“您是?”
男子一噎,颇是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朱赫年。”
“团长!”李建国刷的一下站了起来,隔着电话就敬了个礼,“您现在在哪呢?好久不见,您还好吗?身上的伤如何了……”
朱赫年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连声道好,末了又道:“左中赏左老爷子留下的祖宅,我听人说里面的地砖都被人撬了?”
“啊,有吗?”李建国黝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工作不到位啊,“我……对不起团长,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天一亮,我立马派人去查,若是属实……”
“若是属实,”朱赫年接话道,“那就换一批人居住。”
“那你看,哪些人合适?”
“我前几天看你们川城递上来的驻军报告,有一批因伤要退下来的战士,说是无处安排。药厂怎么样,再不行平价药店呢?”
李建国双眸闪了闪,能看到驻军报告,那都是上面体制内的人,“药店没有多余的职位,药厂倒还能特招几位进去。”
“嗯,”朱赫年扯了扯下巴上的胡茬,沉思道,“左家大院原有的住户,还有药厂现有的工人,全部给我查一遍,凡是思想上有问题的,给我遣回原籍,腾出位置给退伍人员。然后,挑那些知道感恩的,将其家属安排在左家大院。”
这工作量可不低!
李建国咋舌:也不知哪个王八触了团长的神经?TA的,唉,竟给老子惹事。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平安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