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说起本丸里刀剑的事情,血玉与钰萌共体,或多或少也清楚一些,对于总宗三的来说,现在只要还存在着,这牢笼就还存在着。
就算是如今被赋予了生命,有了□□,也改变不了这其中的什么,心里所留下的印记,原本就永远都不会被磨平。
“你们都不喜欢前主吗?”血玉问道。
“大家都已经换过不少主人,有的不想提起有关于前主的事情,但是有的对于前主却念念不忘,甚至于会在有了□□后,活成前主的模样。”宗三轻笑:“毕竟是沾染了气息,那是那么容易说舍去就舍去的。”
宗三松开捂住胸口的手,就像是魔王印刻一样,永生永世都无法摆脱。
他也想知道旁人眼中的信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那魔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长谷部从屋内走了出来,在门口就听见了两人的谈话。
刚才血玉说的那些话长谷部也听见了,关于前主的事情长谷部不想提起太多,他不过就是被草草取名为压切后,被赐一个就连直臣都算不上的人。
血玉见长谷部,点头微笑,此时的模样,倒是有了几分前主当时温文尔雅的姿态。
“你也要同我们谈论前主吗?”血玉问道。
“我知道现在
是你想要留下来,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打算离开,这地方终究还是太危险,我不希望主公在危险中带太长时间。”长谷部透过窗子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莎伦和西比亚:“他们不过就是另一个世界的陌生人,只因为陌生人的关系,我是不能让主公陷于危难中。”
“你的人你自己就可以带走,我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想法。”
血玉说完,打开教室门,转身朝着教室内走去。
长谷部正准备跟在血玉身后进屋,却被宗三拉住了手腕。
长谷部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宗三。
“你觉得织田信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宗三问道。
“那个男人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想谈起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事情。”长谷部抽出手。
宗三看着长谷部进屋,靠在门外,拉开胸口的魔王印记看了一眼。
那个男人都已经死了那么长时间,胸口的魔王印刻依旧没有褪色,就算那个男人消失阴影仍旧伴随在曾属于那个男人的刀身边,无法抹去。
前主是个怎么样的人,是否真的值得去挂念。
宗三低垂着眼眸推开门,此时自己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深陷在昔日无法脱身的牢笼之中,不知道如何脱身。
就算是有了人类的形态,有了人类的思想。
实际上,只不过是被自己心里创建的牢笼困得更死,甚至没有任何退路。
屋内,血玉靠在钰萌旁边闭上了双眼。
时隔那么多年,如今身处寂静岭,有关于前主的死,如今却像是走马灯一样从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紧接着艾蕾莎的死,那些人冷漠的眼神,同杀死前主的那些人没有丝毫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