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乱乱]:
演练场的胜率。
[寻找妹妹]:
啊,你之前说的那个
最近带着一振山姥切国广不停刷演练的审神者不会就是你们本丸的吧?
[乱乱乱]:
应该是他吧。
你在演练场见过他吗?
[寻找妹妹]:
没有,但是论坛上谈论他的很多
[乱乱乱]:
……如果,如果他离开了,主人也是没办法回来的吧?
[寻找妹妹]:
你自己不是很明白吗?
[乱乱乱]:
那……我其实也不想再换一个主人
[寻找妹妹]:
(lll__)你真是……
[乱乱乱]:
我,我也不知道,我其实并不是讨厌他。
[寻找妹妹]:
但是他现在很有可能讨厌你了吧?
[乱乱乱]:
……………………
[寻找妹妹]:
算了,现在的话,你就先努力把他留在那个本丸好了
[乱乱乱]:
嗯,我,我会试着去做的。
那个,谢谢你。自从主人离开之后,多亏你一直安慰我开导我。
[寻找妹妹]:
嘛~,互相帮助。
其实,是我要好好谢谢你才对。
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
一间有些昏暗的屋子里,男人放下自己手里的终端,“上一次真是可惜了……”
“不过操之过急是不行的,事后被九原家逮到尾巴就不怎么美妙了~”
“不过,这也许是天意也说不定。”
他将面前的屏幕上的画面又倒回九原杉突然出现在手合场的那一幕,缓缓勾起唇角,“真是让人惊喜的意外收获。”
“这件事要尽快告诉瞬一才行,也许,计划要改变一下了。”
……
从第二天一早开始,烛台切就问过无数次审神者有没有醒,然而从早上到夜晚,从日出到日落,每一次狐之助都只会给出否定的答案。
第三天、第四天依旧如此,等到第五天的时候,不光是烛台切,本丸其他的刀剑也开始坐立难安。
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他们还守在四时院外,狐之助这一次一反常态地非常固执,除了一直在里面的山姥切国广,坚决不让本丸任何一位付丧神进入四时院。
审神者一直不醒,付丧神们不能亲眼确认审神者的状态,狐之助几乎就要压制不住他们。
“审神者大人不过是因为消耗过度,长时间的睡眠是在补偿之前的灵力透支,很快就能醒过来了,你们不许进去!”小狐狸挡在门正中不肯让开。
“可是,主人……”五虎退不光是受烛台切他们所托,他自己也很不安,“我们就不能进去看一看主人吗?就看一眼!”
“不行!”狐之助很确定审神者除了灵力透支以外没什么问题,山姥切国广给他喂食的时候也能正常吞咽。有问题的反而是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山姥切国广。
然而不光是为了不刺激到已经紧绷到极点的山姥切国广。
虽然它现在依然不觉得这座本丸的刀剑对审神者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但也不想在审神者失去意识的时候让这些刀接近他小孩。
“如果审神者大人明天还不醒的话,我就请政府的专业人员来看诊,再等一天。”
狐之助虽然一直对付丧神们使用敬语,但它其实是时之政府的监管者。既监管刀剑,也监管审神者。它这样坚持,刀剑们也不好硬闯,只能答应再等一天。
在其他刀剑因为狐之助给出了明确的期限而多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鹤丸国永和三日月宗近等少数几刃的表情却凝重起来。
“现在这样,”宗三左文字看着廊桥另一边小夜左文字小小的身影,眉头微蹙,“代表着狐之助,都开始不信任我们了吗?”
三日月宗近放下手中的杯子,叹了一口气,“正是如此,看来事情有些棘手了。”
“狐之助和我们打交道有十年了。”压切长谷部从广间的窗户看了湖心的四时院一眼,有些难以置信,“它难道认为我们会对昏睡不醒的主人不利吗?”
“开什么玩笑,狐之助疯了吗?”和泉守兼定比长谷部还要惊讶。
“到不了那种地步。”歌仙兼定和审神者接触不深,还算是客观冷静,“不过连狐之助也对我们接触审神者这件事感到不安了,这一点是事实。”
“这种惊吓还是不要比较好。”鹤丸国永撑着下巴眼神微暗:情况要是变得更遭的话,光坊的精神状况就很让人担忧了。
……
天边的霞光暗淡下去,暮色收拢,夜幕降临。
昏睡了四天的九原杉终于睁开了眼。
一直守着他的山姥切国广见他醒来,原本黯淡空洞的眸子瞬间有了光亮,“主人!您醒了!”
他动作迅速地端起一边早就备好的清水递到审神者嘴边。
九原杉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眼神却一直停留在专注地喂他喝水的打刀身上:面容疲倦,眼里布满血丝,嘴唇干裂,衣服也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看起来就很不好。
九原杉喝下半杯后将杯子推到山姥切国广干裂的唇边,“喝水。”
山姥切国广愣了一下,乖乖张口将剩下的半杯喝了下去。他很快又将小碳炉上温着的一小锅粥端到审神者面前,在九原杉让他跟着一起吃的时候顺从地和审神者一起吃了四天以来的第一顿饭。
刚将温热的米粥送进嘴里,九原杉就尝出来是烛台切的手艺,想起烛台切就不免回想起昏睡之前的种种。
他有点担心付丧神身上绯雪造成的那个伤口,又因为自己的这种担心而感到莫名的委屈。原本放着各种果脯的甜滋滋的米粥忽然就变得酸涩起来。
他没有和自己身体过不去的意思,还是一口一口吃光了自己碗里的东西。
九原杉昏睡了四天,虽然山姥切有帮他擦洗身子,但还是不舒服。吃过饭,和山姥切一起洗了澡。付丧神的动作快一些,九原杉出来的时候,山姥切国广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被褥。
原本总是喜欢在他睡着后就裹着斗篷缩到墙角的付丧神今天一反常态地乖乖躺在了他身边。
九原杉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山姥切国广也跟着坐起来。
九原杉有些奇怪地打量了面前的打刀付丧神一阵,忽然将脑袋凑到他面前,额头顶着额头。
月光透过打开的窗户洒落在四时院二楼的卧室里,让九原杉能够看清近在咫尺的付丧神蔚蓝的眸子,“山姥切,你今天果然有哪里不太对劲。”
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害羞推拒。就这么一声不吭地乖乖和他一起喝水、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听话的不得了。一点也不像那个别扭的山姥切国广。
“主人,”山姥切国广的声音在夜里透出和平日里不同的低沉,“主人不喜欢我这样吗?”
“你怎么了?”九原杉微微后撤,感觉到现在的山姥切确实不对劲,“为什么突然……”
山姥切国广眼睛一黯:他虽然是国广的第一杰作,但那并没有什么用。他没有烛台切体贴会照顾人,也没有压切长谷部能干,没有鹤丸国永有趣,更比不上拥有着“天下五剑”名号的三日月宗近声名赫赫……
甚至连他的存在本身,似乎都只是不停地在给审神者添麻烦。不过是仿品的他,这样的他……
“主人,您还会要我吗,一无是处还总是拖累您的我?”
九原杉拍了拍打刀的脑袋干脆道:“当然,山姥切是我的刀!”
对人心总是理解困难的九原杉这一次却像是知道打刀在想什么一般,“你想的那些,全部都无关紧要。”
“山姥切是我的刀,只有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不要再问我还要不要你这种傻话啦。”
山姥切国广沉默了一会儿,猛然伸手,将眼前的孩子搂进怀里,那力道大的让九原杉有些喘不过气。
九原杉顺从地呆在打刀怀里,轻声道:“山姥切不要怕,我不会让他们再伤害到你的,等我们把胜率赢回去,我就带着你离开这里,我们再也不要见他们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