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教训,傻乎乎的,总觉得自己有点本事就什么都能做得到,什么你都敢做!”
他的声音清冷而严厉“不知天高地厚,找死!”
“堀川!东西都找全了没有?”
听到上川行定不耐的声音,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的堀川国广比平时更利索地站定在他面前“主人,其他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但是资料的辨识还需要一点时间。”
“辨识什么,全部给我带走”上川行定确实心情不好,也不想看见被吊在一楼的九原杉那副样子,干脆上了二楼去催自己慢腾腾的刀剑。
被他盯着的几刃加快了翻看二楼书房资料的速度,屋子里纸张翻动的声音陡然大了许多。
懒得理会这些需要回炉重造的蠢刀,上川行定干脆拉开门在走廊上透气。
即使是见惯了糟心事的上川行定在看到廊檐下挂着的刀铃时都是一愣。
这算什么?唯一一个挂在四时院的刀铃,鹤丸国永的刀铃,那个跟狐之助一起举报了九原杉的鹤丸国永?
明明是来透气的上川行定只觉得更气闷,他闭眼片刻之后快步下了楼“堀川,让他们加快速度!”
敏锐地察觉到上楼一趟的主人更不高兴了的堀川国广再一次提速,将不能分辨的资料全部打包封印进空间阵法后跑到上川行定身边“主人,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上川行定手指一挥,吊着九原杉的符文绳索从房梁上松脱,九原杉第一次被封禁灵力身体还不能适应,脚下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九原大人!”堀川国广连忙跑过去扶起他“您没事吧?”
九原杉缓缓摇头,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这种感觉。
“主人,先不要给九原大人用灵力封禁装置了吧”堀川国广回过头对着上川行定道“他年纪太小了,身体受不住的。”
“不过是封了灵力怎么就受不了了?”上川行定冷眼看着九原杉“他要干的事情要是干成了岂止是没有灵力那么简单”
瞪了一眼扶着九原杉的堀川国广“他现在是嫌犯你扶什么扶?放开他让他自己走!”
堀川国广只得迟疑着松开手,九原杉晃了晃还是站住了身体。
上川行定拉着束在九原杉手腕上的符绳,一路快走丝毫
没有顾及根本走不稳跌跌撞撞的九原杉。
他的十振刀剑分散在他四周护卫,不敢去看自己主人现在的脸色。
稍显粗暴地拽着绳子将又一次摔倒的九原杉拉起来,上川行定一字一顿地道“好好记着今日,记着肆意妄为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看你还能再这么无所顾忌!”
“欠收拾的小鬼!”
九原杉咬着唇,一言不发。
路过本丸庭院的时候,九原杉才看见了被关在结界里的众多刀剑,唯二站在外面的,就是狐之助和鹤丸国永。
看见那双平静的金色眸子,九原杉原本沉寂的目光终于碎裂开来。
虽然是他在触犯禁忌,虽然狐之助是职责所在,虽然鹤丸只是干了应该干的事情,虽然这些道理他都明白……
但是,但是,但是……
没有但是。
所有的动摇都在瞬间归于寂静,是他的错,如此而已。
“主人”五虎退隔着结界的哭声十分模糊“主人……”
九原杉脚步微顿,但是上川行定可不会停下来等他,甚至因为他这个时候还磨磨蹭蹭的狠拉了一下绳子,摔在上川行定脚下的九原杉身上失去灵力的保护之后被磕碰出不少的伤痕暴露出来。
上川行定拎着绳子将九原杉整个提起来“现在你知道,阶下囚是什么待遇了吗?”
九原杉依旧不出声,结界里看到这一幕的五虎退却再也顾不得之前一期一振对他的告诫直接抽出本体想要攻击结界,小夜左文字也忍不住拔刀出鞘,其他付丧神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本体上。
看到这一幕的上川行定却只是轻轻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九原杉“你们敢攻击结界一下试试?”
虽然攻击了也没有用,但是反抗稽查队的刀,格杀勿论。
五虎退放下本体跪在地上“我不动了,但是,求您了,不要弄伤主人……”
结界里的刀剑全都跪在了地上,本体也被放在身前,对稽查队表示顺从。
上川行定将九原杉放下,在他耳边轻声问“现在你能理解,自己的行为不只是会让自己遭殃这件事了吗?”
这一次一直沉默的九原杉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你要把他们怎么样?明明和他们没有关系!”
上川行定没有回答他的话,将自己
的压切长谷部留下处理后续就带着九原杉进了空间转换的阵法,直接回稽查队。
……
躺在四时院的烛台切光忠并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被那条特制的鞭子剥夺了行动能力,他勉强能动之后就跌跌撞撞地往本丸的方向跑。
稽查队的人员已经全部撤走,虽然被彻底翻了个底朝天,但除了被带走的九原杉和他所写的所有灵术草稿,本丸里再没有什么损失。
院子里原本用来暂时关押刀剑付丧神的结界时限一到就自动消失了,但刀剑们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烛台切光忠冲到鹤丸国永面前“鹤先生,稽查队的人说是你和狐之助一起联名举报的是不是?”
“是”鹤丸国永的语气和表情一样平静“是我干的。”
“为什么?为什么啊鹤先生?”
“光坊是问什么?”鹤丸国永看着他,眼里甚至还有清浅的笑意“是问我为什么要举报,还是问我为什么不事先告诉你?”
“前一个问题解释起来还挺复杂,咱们等会儿再说”鹤丸不等烛台切回答就继续道“后一个问题……”
“光坊不是一直对当初那件事耿耿于怀吗?”
“彻底站在主人那一边的机会,即使会受伤,光坊也想要一次吧,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在那种时候,我也想让光坊陪在主人身边。”
代替无法那么做的他,陪在那个孩子身边。
烛台切光忠还是无法接受,他一直盯着鹤丸国永,却无法从那双熟悉的眼里看见半分波动,要不是看见鹤丸紧握着的本体上蔓延的血迹,烛台切简直都要以为他真的铁石心肠了。
“主人还会回来吗?他还能回来吗?”
“啊,这一点我很抱歉,光坊。”
“无论如何,他大概都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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