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九原杉拜师的事情,九原家给上川家送了重礼做束脩,上川家的老爷子也难得发信息过来说上川行定总算干了件正经事,让他好好教导九原杉。
但是这些人要是见到他把九原杉教成街头小混混的样子,到底还能不能对他笑的出来?
那光景太可怕,上川行定实在是不想面对,只能给九原杉戴了个耳钉打发他。好在小孩大概只是想模仿他,得到耳钉之后就安生了不少。
上川行定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九原杉和他相处的越久,就越来越难缠?
就好像当初那个苍白着脸,咬着唇倔强地不发一言的孩子只是他臆想出来的幻觉。
“老师……”九原杉之前练习灵术费了不少力气,现在开始犯困。
他一靠近,上川行定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无奈地抱着九原杉坐到了沙发上,开始给他梳理灵力。
原本只是每天的治疗项目,但是九原杉似乎渐渐把梳理灵力当作类似催眠曲之类的东西了。
当时津岛胥说梳理灵力的时间是多多益善,上川行定也就没有拒绝九原杉这种类似撒娇的行为。
但是现在似乎把孩子养的更黏人了是怎么回事?
总不会,他其实比九原松他们还要娇惯孩子?
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示意一期一振将公文拿过来给他,上川行定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
……
一个月以后,九原杉总算是恢复了原本的灵力水平,可以正式和上川行定一起去执行任务了。
九原杉穿上稽查队的黑色制服,左侧耳朵上的耳钉闪
耀着光芒,板着脸不笑的样子,和上川行定还真有几分神似。
“还不错么”上川行定坐在新换好的大沙发上撑着脑袋看他“虽然是个豆丁,也像模像样的了。”
听到他的话,九原杉一下子笑起来,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双清凌凌的杏眼里明亮的光彩遮也遮不住。
这下就完全不像了。
“啧,你别傻笑”上川行定看到他没心没肺的笑脸没好气地敲了敲他的脑袋“严肃点,我们可是稽查队!”
“是”九原杉应声后立马收起笑脸,摆出一副很符合稽查队形象的严肃冷硬的表情。
“噗”堀川国广实在是没忍住“九原大人你是在学主人执行任务时的表情吗?”
听到他的话,周围其他的刀剑也看着还在努力维持表情的九原杉笑起来。
学的倒是很像,只可惜小孩这一个月来吃的太好,动的太少,养出不少肉的脸蛋儿上做出上川行定的表情,让他们这些对两个人都很熟悉的刀剑瞧着实在好笑。
九原杉还是维持着表情,只是用眼神示意堀川国广他答对了。
这一个月以来九原杉都呆在队舍里没怎么出去,但只要他没睡过去,总是会和压切长谷部一起站在落地窗前目送川行定他们出门,再迎接他们归来。
他也能从每次上川行定和刀剑们瞬间变得不同的气势和归来后身上残余的杀意和血腥气里窥见到那个渐渐向他靠近的冷酷世界。
他现在安稳无忧的生活,是上川行定庇护下短暂存在的温室,到今天为止。
上川行定瞪了周围因为九原杉和表情不搭调的灵动眼神笑的更厉害了刀剑们一眼“不许拿审神者取乐,造反啊你们!”
刀剑们立马止住笑声,站的端直,但是笑意还是止不住地从眼睛里溢出来。
上川行定也不是真心想训他们,说了一句便罢。转头让压切长谷部把九原杉送来不久的队徽拿过来。
打开盒子,黑色的丝绒上躺着一枚做工精致的金色曼陀罗胸章。
这是稽查队的标志,是最有效的身份证明,也是能够让稽查队的人在没有狐之助和其他仪器辅助的情况下安全穿越时空的重要物品。
除此之外,胸章还有定位功能,一旦有什么万一,
稽查队的其他人能够顺着胸章发出来的信号在混乱的时空中找到这个胸章的主人。
这个胸章稽查队的审神者和刀剑都有,不过审神者的胸章比刀剑们的多了些流苏坠在下面。
“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歌仙兼定缓缓念出曼陀罗的花语“每次看到这个胸章,我都在想,最初选择曼陀罗花作为稽查队标志的那个人究竟是在想什么呢?”
“那是黑色曼陀罗的意思,黄色的话不是代表‘尊贵,权利,纷扰不息的争斗’吗?”一期一振显然也想过这个问题“这样就和稽查队的处境很像了。”
龟甲贞宗站在离上川行定最近的地方“明明红色曼陀罗所代表的‘流血、血腥的爱’才和主人更配啊,我也想被主君所爱……啊!”
上川行定毫不留情地推开凑到面前的龟甲贞宗“犯病的时候就离我远点儿。”
他将崭新的胸章从盒子里拿出来,招手让九原杉到他面前。
“金色曼陀罗就是金色”上川行定将胸章端正地别在九原杉的制服上,流露出少有的温柔神色“是‘敬爱,天生的幸运儿,有着不止息幸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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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到我的请假条了吗?
因为工作原因外出培训一周,9月13号回来,更新说不定要到14号了。
这两章是我的所有存粮了,未来一周的时间里就只有这么多了,省着点吃吧。
得暂且告别一段时间。
小杉的新生活、召唤的新刀剑、还有山姥切的事、鹤丸的事、boss的事情,以及那座本丸的刀剑的事情,都等我回来再细细交代吧。
那么一周后再见吧,说不定会有点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