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切长谷部]站直了身体,身姿挺拔,眼神明亮。然后对着九原杉单膝跪下,姿态无比郑重。
他将右手放在心脏上,看着面前的孩子,一字一句道:“我是您的刀,压切长谷部。只要是您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会去做。”
打刀付丧神牵起小孩的手,虔诚地在他手背落下一吻,“我只效忠于您。”
九原杉感觉得到打刀的认真,觉得这份认可有些沉重,微微收紧了两人交握的手。
[压切长谷部]顺势把小孩拉近他,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告诉您一件付丧神轻易不会透露给审神者的事情。”
“审神者和刀剑之间,除了审神者这边发起的和灵力挂钩的契约之外,还有一次隐晦的,由付丧神这边做出的对契约的回应,算是一种认可。”
“每个分灵只有一次机会,这份认可在他死之前就只能给一位主人,大概就是‘您是我最中意的主人’这样的意思。”
“长谷部你……”
“是,刚刚我给了您回应。”打刀伸手揽住九原杉,声音非常温柔,“审神者这边很难察觉到这个隐晦的回应,但还是会有微妙的感觉,会不自觉更亲近这振刀。”
“您觉得怎么样?”
九原杉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仔细感觉了一下,确实跟之前不同,触碰到这振刀的时候,总觉
得很安心。
压切长谷部得寸进尺地蹭了蹭小孩的脸,“付丧神的话,也只有回应了您,或者试图做出回应的刀剑才能察觉到到底有哪些刀剑给予了您认可。”
“顺便说一句,加上我的话,您身上留有四道这样的回应。”
“诶?”九原杉下意识地去猜另外三振刀是谁。
“啊,还有一点。”压切长谷部勾起嘴角,心情愉悦,“每位分灵只能认可一位主人,作为交换,同一振刀,每位审神者也只能接受一位分灵的回应,”
“先到先得,就算是本灵来了也没用。”
也就是说,外面那家伙,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
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觉这件事,或者永远也不会。
九原杉暂时还没想到那么曲里拐弯的地方,排除了长谷部以后继续猜到底是哪三振刀。
压切长谷部压抑着怒火的催促声在门外响起,“主人,堀川赶着回去,上川大人要等急了。”
堀川国广:不,其实也没那么急。
手入室里的九原杉顿时没了猜谜的兴致,目光里流露出不忍,“长谷部……”
“不要断开和我的契约。”[压切长谷部]低声恳求。
直到我刀解不复存在,也请你清晰感受着这份联系,在另一个时空见证我的消亡。
“好。”
得到承诺的打刀付丧神微微一笑,收紧手臂抱住小孩,声音温和而平静,“我不想再被封印强行锁进本体里了。”
“用那个吧,只有刀剑的主人才能使用的,把付丧神送回本体的术。”
“请吧,”
“我的主人。”
这是[压切长谷部]第一次叫九原杉“主人”,也是最后一次,他们不会再有以后。
九原杉突然觉得鼻腔有些酸涩,他用力回应了打刀的拥抱,无论多少复杂的情绪堵在心里,似乎都只能说出那一句话:
“谢谢你。”
谢谢你,不光是灵符的事情,还有我们相遇之后,相处的每一天,都值得感谢。
付丧神的身影在九原杉怀里消失,只留下一振红柄黄鞘,缠绕着红色丝带的打刀静静靠在小孩空荡荡的臂弯里。
……
九原杉从手入室出来的时候,眼眶有些发红。压切长谷
部见了,全身都散发出低气压,药研他们都退避三舍。
堀川国广从九原杉手里接过已经变成本体的[压切长谷部]放进带有封印的盒子里。
“咔哒。”盖子合上的声音响起,一切尘埃落定。
压切长谷部这么多天以来烦躁压抑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那家伙早死早超生,再别想插足他和主人之间。
但看见心情低落的九原杉,他又难免胸口发堵。主人,真的不曾喜欢过那家伙吗?
……
被封印起来的[压切长谷部]在无边的黑暗里勾起嘴角,是个无比愉悦的弧度。
他可没有针对另一个自己。
在审神者之后进手入室,故意留出一条缝让外面的那个能听到他稍稍提高了声音的那几句话也好;算好了光照的角度和站立的位置让他和审神者的影子映在纸门上也好;特意说出“我只效忠于您。”也好;赶在死之前也要抢先做出“回应”也好……
都不是针对“自己”,不是因为那家伙吃醋嫉妒害的他看中的主人在最后这段时间都特意跟他保持了距离。
总之不是他刻意、故意、有意的报复,不接受反驳。
※※※※※※※※※※※※※※※※※※※※
猜三振回应刀刀的有奖竞答结束,读者“馥郁的花香”领走了红包,获得“直觉系·洞悉人心的智者”荣誉称号。
咱们换个话题
战斗落幕,战绩评定,各位评委:
[压切长谷部]VS压切长谷部到底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