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对他好的名号,赤司征十郎软磨硬泡强硬地把羽若弥拐进了东京一所私立医院。一踏进医院,宽敞明亮的布置大气舒展彰显着不凡和高级,来往医护友善从容向他们问号,显然是认识他们。
赤司征十郎挽着羽若弥手,面上温和无常,在一众惊诧眼神里实际强硬拖走羽若弥。
偏偏羽若弥不敢用力,他犹如刚得到力量的稚童找不到力道,生怕一个不小心反抗让赤司征十郎先进手术室,然后他出门直接进实验室。于是他忍耐着一路被挟持着进电梯,羽若弥瞥见荣誉栏最上面熟悉的照片下一行姓氏忍足暗叫不妙。
忍足不会是那个忍足吧?
当羽若弥坐在严肃认真的医生面前,辨认出熟悉的外貌特征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网球主场里冰帝学校中忍足侑士的父亲。现在眼前医生不单单是可能戳破他不正常身体机能的医生,他还昭示着副本里球类运动的另一个明星网球和它的追梦少年们即将登场。
羽若弥从他学籍更改为冰帝时有所预料,真正碰见时依然头疼。
虽然同归于热血竞技,同样的人物处于喜怒未定的中二年纪,羽若弥更偏向于篮球主场。即便篮球部六个人高难度的难搞,但架不住网球主场人多。
一个学校几个,几个学校几十个,以量撑起副本半壁天,试问谁顶得住?
很好,逃离的原因又加一条。
好在将他拐进医院后,赤司征十郎进了房间态度转为温和松开了桎梏。
忍足医生寒暄了几句,翻阅病历本,模样严肃认真:“我看过之前病历,确实是罕见的情况。”
他抬眼看出一站一立的两个少年十分紧张,不由缓和神情:“但已经在一点点好转。”
“不要担心,病情不会一步恶化也不会一夜痊愈,只是做个例行检查。”
忍足是社会赫赫有名的医学世家,听闻此言赤司松了口气。
“麻烦忍足医生了。”
“分内之事。”
忍足医生失笑,然后看见最该被安慰的病人态度却出乎意料地沉默。
他推了推眼镜:“浅川君怎么了?”
“我离开去趟洗手间。”羽若弥举手。
浅褐发少
年站起,抬手拒绝赤司:“我自己去,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完拔腿就跑,看着矫健不似病人的身姿医生又默默推了推眼镜,室内两人面面相觑。
良久赤司无奈说道:“您先忙其他事情,弥也许需要一段时间。”
“我在这等他。”
忍足医生回以看破不说破的目光,他语气里多了点熟稔慈爱:“我并不忙今日只有一位预约,等等无妨。不过看来小弥与小时候一点没变,还是很讨厌医院啊。”
赤司征十郎道:“医生也认识弥?”
忍足医生点点头:“毕竟是圈子里很难得的病症,这孩子也曾在我们医院住过一段时间。”
家族经营的私立医院很多服务于上流圈子,来来往往的病人不多贵在疑难杂症以及得病的有钱人,即使这样年幼且多病的浅川弥也确实给他留下十足印象,忍足医生接着道:“当初很棘手大家都做出极大努力,连我经常跑来医院的犬子也熟知他,曾和我说长大后要治好小弥的病呢。”
“医生令郎?”
忍足医生不介意说更多,显然看眼前赤发少年稳重斯文的模样很有趣:“他现在和小弥一样在冰帝就读。当初也奇怪小弥不是洛山,但一想到迹部家孩子在冰帝就不奇怪了。”
“他们两家协议也不算个秘密,浅川家将他安排进冰帝也是正常。”
赤司征十郎落座,低声接过话:“嗯。”
“毕竟迹部家和浅川家放出也许联姻打算。”
少年眼眸敛下沉沉摧压红雪。
羽若弥觉得自己是被绑架来的医院。
所以他趁机甩开赤司征十郎有什么错吗?
浅褐发少年像只猫飞快坐电梯贴墙逃离医院,特意换了条路线避免被大厅人撞见。但他低估了医院占地面积和曲折程度。
羽若弥烦躁地站在幽静小花园台阶上,承认迷路的事实。
走廊回折分不清通往何处,别说寻找出口便是回到医生门诊室都成问题。
靠自己?拉倒吧他。
羽若弥叹着气走入小花园,运气好碰见在下面透气的患者没准便从他人口中寻到出去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