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不好采摘不说,还有一股土腥味,部落的人都不喜欢吃,草籽则是太剌嗓子,跟吃干树叶似的,大家也不吃,所以,采摘队都不采这两种的。”
“这样啊。”叶小卿略敷衍的回了一句。继而又道:“不过我还是想带回去试一下,万一这东西能做的好吃一些,以后我们能采摘的东西也多些。”
这回蓝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一边采摘,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似是对叶小卿的执拗表示惋惜。
……
……
太阳东升西落,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采摘队也终于打道回府。作为一个身体瘦弱的原始人,叶小卿感觉自己都快要散架子了。
集体采摘日也是狩猎日,采摘队回来没多久,狩猎队也回来了。
这一次,他们猎到的食物一般,而且,狩猎队还有一个叫树的人伤了胳膊。看着那个叫树的人胳膊的扭曲度,叶小卿知道,他的胳膊一定骨折了。
树步履有些不稳,他脸色苍白的在家人的陪同下走向部落大巫昆的帐篷。
没多久,叶小卿便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以及女人和小孩儿呜呜咽咽的哭声。
接着,昆大巫的帐篷被撩开,树的女人樵和崽子角啜泣的扶着有些站不稳的树回了自家的山洞。
望着树那只剩下一截的胳膊,以及那被糊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草药的断口,叶小卿不禁心下泛酸。
这就是原始社会,一个落后到连骨折都只能选择截肢的地方!
叶小卿心情复杂,沿河部落的其他人心情也没有多好。大家默默的分配了肉食,默默的围着火塘吃过了晚饭,然后又都默默的回了自己的帐篷或者是山洞。
叶小卿是跟在允身后回的帐篷的,她能感受到允的心情很糟糕。
心情很糟糕的允神色间隐有阴鹜,看的叶小卿心头一跳,她是真怕心情不好的允拿她出气。
毕竟,这是一个还没有王法的原始社会,而她,不仅是他的私有财产,而且还是那种他想怎么处置都可以的私有财产。真被怎么样了,连个伸张正义的地方都没有。
如此,叶小卿只得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自己被迁怒。
然而,有些事并不是她能决定的,心情不好的允
还是注意到了她。
允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一瞬不瞬。
看的叶小卿心头狂跳。
下一秒,允大手一捞,便将恨不得躲到帐篷根儿上的叶小卿给拉到了身侧。
叶小卿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缩了缩脖子。
——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紧紧闭着眼睛的叶小卿颤巍巍的扇了扇她那两柄睫毛小扇,从缝隙中偷窥允。
只见允毛毛躁躁的头枕在她自己的肩头上,面上还带着一抹挫败。
一瞬间,叶小卿感觉自己也感同身受起来。
……
……
笼罩在沿河部落的阴霾很快就被下一次的狩猎大丰收所湮没。
看着那肉山一样的猎物,就连刚刚失去一只手没多久的树,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对于这样的场景,叶小卿痛心之余,更多的是同情。同情这些身处原始社会,能吃饱就快乐的原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