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
他感觉被五雷轰顶,把自己劈了个外焦里嫩,手中的水杯“哐”的一下砸在玉石地面上摔了个粉碎,水杯里的茶叶跟水溅的到处都是,他也没发现。
他像疯了一般冲向桌旁,一把夺过公子羽的书,入目果然全是春宫图,各种姿势、各种版本,只不过是男男版的。
“不要看,不准看。”苏子言慌里慌张把书全抢了过来,用力狠狠扔向窗外。
“可是阿羽全看完了。”
公子羽的声音更哑了,那双幽黑的瞳孔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烧的苏子言头皮发麻。
而他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让苏子言选择原地去世。
“哥哥今日说的龙阳之好和断袖,阿羽都懂了。”
“合欢铃的用法,阿羽也研究透彻了。”公子羽一字一句,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兴奋。
苏子言“”
我jio的我还可以拯救一下,老天爷告诉我,这是梦,这只是梦,我一定还在殿外看花。
啊啊啊啊
“哥哥怎么了在听阿羽说话吗”公子羽见苏子言神游天外,似乎有有些不满。
苏子言硬着头皮回道“在在听。”
公子羽“今日在极东之巅看日出时,哥哥问阿羽的问题,可以再问一遍吗”
“哪哪个”苏子言见他站起身朝自己走来,顿时紧张得不行,一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就是问阿羽想不想上哥哥那句。”
苏子言顿时头皮都炸了,连胸口都闷得慌,仿佛一口老血卡在喉间不上不下。
他警惕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如果哥哥再问一遍,那么阿羽的答案是”
公子羽顿了顿,目光在他脸上一寸一寸细细扫过,眼里全是偏执的情愫,炙热又滚烫。
他道“阿羽的答案是想”
苏子言要疯了,颤抖着手,指着他大声道“你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你别过来。”
他死都没想到,公子羽会这样完全是因为自己。
天呐自己当初干嘛那么多嘴,为什么要跟一个变态说那些,让他当一个纯洁又单纯的变态不好吗
现在这t都不是简单的送人头了,而是直接把自己往他“qiang口”上撞。
身后无路可退,公子羽却已走至近前,伸手撑在墙壁上,一左一右拦住了他的去路,将他牢牢禁锢在怀中。
俩人距离太近,近到呼吸相融,那初雪天青松木凛冽的冷香扑鼻而来,让苏子言一阵头晕目炫。
他咬着后牙槽抬头怒视对方,却发现公子羽的瞳孔慢慢缩成了竖瞳。
那竖瞳里黑色和暗棕色的光,仿佛织出一张无处可逃的网,誓要将怀中的猎物吞噬殆尽,像极了某种阴冷邪妄的冷血动物。
苏子言觉得自己是被吓疯了,才会产生这种恐怖的幻觉,他咬了咬舌尖,狠狠用力眨了几下双眼,再抬头看,才发现并无异样。
而公子羽的呼吸逐渐粗重紊乱,深处那燃烧的暗火愈来愈烈,他没有压抑自己,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子言,而后俯下身凑了过来。
苏子言推不开他,只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双漂亮的眼睛惊恐的瞪着他。
公子羽挑了挑眉,将他耳边凌乱的发一下下梳着,极尽温柔。
“哥哥不会以为阿羽要咬你嘴巴吧”
苏子言眨了眨眼睛,把捂着嘴巴的手稍微放松一点,闷声道“不是吗”
“不是的。”
“骗人是小狗,是王八蛋。”
“好。”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苏子言松了一口气,把捂在嘴上的手也松了下来。
公子羽眼底划过狡黠之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低头吻在他嘴唇上。
“这不叫咬,这叫亲”
刚松口气的苏子言在那冰冷的嘴唇侵压下来的一瞬间,蓦地睁大了眼睛,这奇异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将脚趾头都缩了起来。
口腔中像被冰雪肆虐,夹杂着一点点的甘甜。
他回过神,手脚并用的开始挣扎起来,拳打脚踢,丝毫不客气的都招呼到了公子羽身上。
可公子羽一点也不在意,对他来说,苏子言的拳头跟挠痒差不多,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苏子言见挣扎不脱,不由咬紧了牙关,恶狠狠的瞪着他,无声地抗拒那过于冰凉的触感。
可他不知道,那双浸了水雾的双眼此刻湿漉漉的,恶狠狠的干瞪看起来没有丝毫威慑力。
唇下的柔软也让公子羽逐渐失控,苏子言越挣扎,他吻得越深。
用力撬开牙关,尝到了过于甜美的滋味,公子羽再也没有了刚刚的耐心温柔,动作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强硬霸道,极其凶狠又急切地索取。
他的吻技青涩,蛮不讲理,毫无章法,却并不让人难受,因为体温过于低,苏子言只感觉嘴里被塞了根会动的冰棒,还是一根雪山青松味的冰棒。
反正挣扎不脱,他干脆选择眼不见心不烦,闭着眼睛就当被冰棒强吻了。
被公子羽野蛮地亲了好半晌,他只能被迫一直张着嘴承受,唇舌发麻发痛,腮帮子酸软到不行,连带着呼吸都不畅。
耐心到了临界点,苏子言终于忍不住了,像头发怒的小狮子,也不管是否会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牙关猛地一合,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口腔中充斥着血腥味,舌尖的刺疼让公子羽闷哼了一声,制肘稍稍松懈一点,苏子言就趁机钻了出来,摸了一把又麻又肿的唇,气乎乎骂道“你有完没完了”
“没完”公子羽擦干唇角的殷红,一把将苏子言拦腰抱起,将他放到柔软的大床上,磨了磨他白嫩的耳垂,低沉道“我去清倌楼学了很多花样,还没派上用场呢哥哥今晚我们就逐一试试,毛笔、合欢铃、玉势,哥哥先选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