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竟然做了一个梦?
玉临风在外面敲门:“薄兄弟你起来了吗?”
这个声音跟刚才那个魅惑的声音一模一样!
听澜打开门,只见他抱了件干净的衣服站在外头,兴致冲冲地对她说:“薄兄弟,一起洗澡去呀!”
听澜一听这话,冷不丁就一拳照着他脸上打过去,瞬间把他打倒在地上。
玉临风惨叫连连,捂着他的鼻子又哭又叫:“薄兄弟你干什么?我好心好意叫你洗澡,为什么打我?”
听澜的拳头刚刚收回来,正转着手腕放松。竟然还有脸问为什么打他?大清早的谁起来洗澡,非奸即盗,不安好心!
不过看他拿了衣服过来的样子,似乎真是诚心诚意叫她去洗澡的,自己反应过激,无非是因为昨晚做了个荒唐的梦罢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愧疚,像是回答他又像质问他:“为何清晨洗澡?”
他的鼻子被打得有点肿了,红得挺明显,眼泪汪汪地解释说:“清晨洗澡,能叫人神清气爽,开启一天好心情,这是西域传来的习惯。你若不愿意接受,就直接跟我说嘛,你说了我还能勉强你吗?无论怎样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啊……”
他说得有理,无论怎样她刚刚那一拳打得都没有理由,虽然她是刚从梦里醒来脑子还有点糊涂,但别人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呀。
啊,她竟然做了一场跟这人一起亲密的梦!想到这里她又有一点抓狂,不由自主又离他近了几步,眼中的怨怼多了几分。
他以为她又要出手打他,吓得赶紧抱头求饶:“对不起我错了,薄兄弟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想打人就打,不用分赤橙黄绿青蓝紫……”
他说得可怜,傅听澜无奈又歉疚,心软了不少,伸手拉开他挡在头上的手臂,语气平和地说:“对不住,是我反应过度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确认她不是在生气,而是在好好跟自己道歉,有点受宠若惊,手足无措。
“你没生气?”他试探着问一句。
傅听澜叹了口气,回答说:“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他讪笑着说,“那你去洗澡吗?就在旁边那条河,很近的,走吧,一起去。”
他说着就伸手拉她往外走。
傅听澜原本不太情愿的,可是刚刚自己无缘无故打了人家,又刚刚把人哄好,一时间没想到拿什么说词来拒绝他的好意。
他就这样把她拉到了河边。这条河傅听澜昨天路过了,河面不算宽阔,水流也不算急,最妙的是清澈见底,河底除了鹅卵石什么也没有,不像那种长着茂密水草的河,总担心草里有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
他们到那里的时候,黑子、二百五和许博文已经在那等着了,他们高兴地打招呼:“老大,薄兄弟,快来啊,洗个澡抓条鱼回去做早饭!”
夏天的清晨,在这水里洗洗一定神清气爽。可是傅听澜是女人,怎么可能跟他们一起下水?
她抗拒地说:“我不习惯清晨洗澡,你们自己洗吧。”
难得她还解释了原因,玉临风心情舒畅地劝她:“洗洗就习惯了嘛,谁还没有个第一次呢,来都来了,下水吧!”
说着就开始脱衣服。傅听澜忙转过身去,发现后面的几个兄弟也在脱衣服。
她脸上一热,也懒得再跟他们废话,转身就走。
忽然间,后面有人大声喊道:“老大快看,那是什么?那边好像有个人!”
有人?傅听澜也赶紧回头看。
只见河面上确实飘着一堆像衣服一样的东西,隐约看着像是个人,一动不动,随着水流缓缓漂过来。若说是人,恐怕已经身亡了。
玉临风的几个兄弟赶紧去把人拉上来,拖到岸上。
二百五伸手试了一下他的呼吸,对大家说:“已经死了。”
他话音刚落,许博文就说:“我去报官。”说着一溜烟就跑了,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这个年纪最老的家伙,是腿脚最便利跑得最快的。傅听澜昨天就见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