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恬没好气地看它一眼,心里是愈发不安,虽然她自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各个书中世界崽儿的事情,全都尽心尽力地教导他们,可是……他们对她都是非常依赖的,每次道别的时候她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戳中他们敏感的神经,不让她离开那真的是死翘翘了。
没想到现在几个世界的崽儿都聚集到同一本书里来,而且他们都已经是长大了,虽说不会不至于不听她这个老师的话,可是光是一个俞星寥已经是让她招架不住了,再加上几个不可能是善茬的崽儿的话,那么是真的……
慕恬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几个世界的崽儿来了?”
【不多,就……就5个叭。】系统弱弱地伸出5根手指。
“……”不多?5个叫不多吗?听听这是人话吗!
慕恬都要瘫软在床上了,浑身叫嚣着想要葛优瘫生无可恋,她不死心又去看了一眼光脑里的资料,发现原本剧情还没什么大变的小说现在以一种她看不懂的方式在进行着剧烈变化,书中无数文字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在飞速重组着,陆临渊的名字变得逐渐多起来,而且他也黑化了,不说将来,就说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是在做着她难以想象的坏事!
“小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的是,这枚七彩虫蛋的雌父陆临渊在这几十年来,或是在我在仙女星开发的这几年来所做的事情是多么明目张胆和丧心病狂。”
俞星寥压抑低沉的声音蓦地拉回了她的注意力,他的触手还是制住不断在挣扎的虫蛋,而另外一只触手则是不知于何时变出一张画纸来,凑到慕恬眼前让她看,“小先生,我本来不相信陆临渊那条臭虫口中所说的雄主是你的,我始终相信我是你的唯一,但是直至我看到了这幅画!”
“这幅画……是肿么了?”
慕恬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他手里超后现代幻想风格的画可可爱爱没有脑袋,和她没有一根头发丝相似的地方,不明白这幅画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画了你。”
俞星寥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沉郁,“他居然画了你,还画得这么栩栩如生,将你身上美好的特质和你的三围……都准确地画出来,简直是罪无可恕!”
慕恬:?
不是,她看着那幅除了那双七彩蝉翼是椭圆形之外其他身体部分都是圆形的三岁小孩简笔画,很想敲开他的脑袋或者挖出他的眼睛来看一看他究竟是怎样想或者是怎样看出来的?
怎么她就没看懂这幅画画的是她呢?
俞星寥见她表情还是迷迷糊糊的仿佛还是没懂他在说什么,只得再伸出一根触手指给她看,“看,他将你脸上那双漆黑似曜石的卡姿兰大眼睛画得入木三分,以至于我每次想你的时候都忍不住拿他的画来看上几眼,以慰藉我看不到你眼睛的心灵,而这里、这里和这里,这三处,他精准地画出了你的三围,分别是34b……”
“停!停!停!你够了,老师知道了。”
慕恬被他这么流畅的叙述都给整懵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三围多少,他居然张嘴就来,总让她有点怕怕的。
“小先生离开的时候依稀也是这个尺寸,没想到50年后居然毫无长进,怪不得他画得还是如此逼真,以至于我想撕毁这幅亵渎了你的旷世奇画都不舍得。”
俞星寥哀伤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感叹慕恬干瘪的身材50年来如一日没变多少,还是他居然比不上一条臭虫画不出这么好看的画。
总而言之他的情绪是稍微收敛了点,小心翼翼地那幅已经严密装裱过的画给收好,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再次痛心疾首地说道:“传闻亚虫族之王陆临渊50年来如一日怀里天天如珍似宝地抱着一个蛋,说是和他的雄虫所生的,而他的雄虫对他怎么样怎么样好被他吹得天花乱坠,谁都向往他那样的幸福生活,我总不相信有人会比先生你还好,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他所画的画,他的雄虫居然和小先生长得一毛一样……”
“呜,是和小先生长得一毛一样,我本来还不相信的,可是画上除了那双七彩蝉翼先生是不具备之外,其他的连一根头发丝都和你身上的一毛一样,这让我没办法不相信。”
俞星寥说到这里,抹了抹脸上的泪,哭得有多委屈便有多委屈,他的触手都好像有自己的意志那般围着他团团转,想要安慰他却无从下手。
慕恬看着他哭得像一个三百斤的孩纸也心痛啊,想要告诉他,他误会了,陆临渊只是她的学生,她并没有对他做出一些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更没有和他一起生蛋啊!
然而,不等她将手搭他身上,俞星寥脸上的表情徒然一变,变得嗜血森寒,“小先生,我曾经说过的,如果你在外面被那些妖孽贱货勾引到的话,我不会怪你,而是会杀了他,让你的目光重新放在我身上。”
“而现在,那条勾引了你的臭虫既然不在的话,那么我先杀你们的孩子为敬。”
他说着,制住七彩虫蛋的那根触手蓦然变成了深黑色,疑似要将虫蛋给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