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有个设计不太合理,导致很容易积攒灰尘,擦的时候也不好擦。”虞理道,“我帮你改一下。”
彭新洲“”
虞理有些不好意思,再说话的时候脸红红的“还有就是我那个衣服穿着太不舒服了,所以拿了姐姐的一件短袖穿。”
她低头看自己身上“我没有动姐姐常用的衣橱,这个上面印有活动标志,应该是件文化衫。我想着姐姐应该不会再穿了”
话说着突然停住,虞理猛地抬了头,看着彭新洲,眼睛里满是懊恼“姐姐我是不是又自以为是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彭新洲“”
彭新洲抬了抬手“你去忙吧。”
虞理揪揪手,再期期艾艾地瞅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回厨房了。
彭新洲这粥吃得突然就滋味复杂了起来。
她没想到虞理竟然这样。
比起现在这个百般顺从可怜兮兮的样子,彭新洲觉得虞理之前的做法更像她一贯的风格。
不强迫,不紧逼,但会进行精巧的安排,然后等鱼上钩。
她的确上钩了,借着醉意,发现自己不满的情绪,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情绪消失后,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有些空虚,有些不爽甚至生气。
虞理这么会算计,她教的。
虞理转头就来算计她,她竟然就这么乐滋滋地跳进了圈套。
勺子在碗底滑了一圈又一圈,彭新洲在想,虞理刚才的样子,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她在摆那样的表情,说那样的话的时候,心里对她是怎么样的猜测,想要得到她什么样的回应。
但思维总是会跑掉。
跑到虞理那双总会让人误会很纯净的眼睛里。
跑到虞理那颗总是很勾人的鼻梁痣上。
跑到虞理只穿着件大短袖,被围裙一盖,便像真空了的下半身上。
虞理的腿很漂亮,少见的又端正又直。
皮肤好,肌肉形态有弧度但不突兀,可以想象的美妙手感。
彭新洲手里的勺子滑落,磕到碗底,叮的一声。
她不再吃饭,起身去了厨房,虞理正开着橱柜蹲在地上忙活,这姿势让短袖上去了一大截,腿露得更多了。
彭新洲走到了她身后,抬腿蹭了她一下。
她现在穿着浴袍,腿也光着,所以两条腿的皮肤相接,触感丝滑,让人心生愉悦。
虞理偏头看向她,视线在她的浴袍下摆上晃了一下,很快落到了她脸上。
“姐姐,怎么了”她问。
彭新洲道“你现在这是做什么”
虞理“我”
彭新洲“不要说废话,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虞理抿了抿唇,终于道“我在改错。”
彭新洲偏了偏脑袋看着她。
虞理就这么蹲在地上,仰着脑袋,像一个低低矮矮的小企鹅一样“如果一科成绩拿了低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建立错题本。将那些错误,一遍遍地记录,一遍遍地重复,然后找到正确的方法,正确的答题思路,牢记在心间,下次便不会再考砸了。”
“所以我在改错。”虞理的表情很认真,“姐姐可能觉得我这个说法还在继续犯我最大的错误,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适的比喻了。”
“我的思维方式一直就是这样,所以我把恋爱这事当做科目来学习,当做试卷来解答,忽略了最重要的人本问题,姐姐给我判定了低分,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可以不纠缠。”虞理抿了抿唇,“但我希望可以改正,过程可能是曲折反复的,但要是我不改,这条路便已经走到了尽头。”
“再难的路也比没路走要好。”虞理望进彭新洲的眼睛里,“姐姐要是觉得我烦,不乐意和我再接触,姐姐拒绝我就是。但姐姐要是还肯给我机会,还觉得和我交流对你有一定的价值,那我当然很高兴。”
“我在争取这个机会。”虞理做了最后的总结。
彭新洲看着她,许久没说话。
她觉得人和人之间真是神奇,要换了别的人,别的事,她现在可能会暴躁,会忍耐,会有其他许多长远的附加的考虑,但现在,她的脑袋里却空空如也,什么多余的都没想。
甚至想就这么顺着虞理的思维走,甚至有些期待她以后还会干什么事。
甚至想试探一下她的底线,看看她为挽回自己的错误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那你那些问题,还想问吗”彭新洲道。
虞理很快摇头“不问了,姐姐没回答就是不想回答,别人不乐意回答的问题,我没有资格强迫别人回答。”
彭新洲挑挑眉,脚从拖鞋里出来,在虞理的腿上踩了一下“那你觉得你对我还有什么价值”
虞理“我可以干很多事,前提是姐姐你需要。”
彭新洲“我需要你现在站起来。”
虞理立刻站了起来。
彭新洲“背过身去。”
虞理面前流理台,视线都没偏转。
彭新洲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后,抬手搂住了她的腰。
虞理的腰很细,哪怕隔着两层衣物,也完全不影响它让人心旌荡漾的弧度。
“不许转头。”彭新洲使了点劲,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四下贴合,温暖又柔软。
虞理没动,一点儿都没动。
彭新洲垂眸便看见她那截又细又白的脖颈,短发就是有这好处,从来都遮不住这些迷人的地方。
彭新洲低头,啃了那脖颈一口。
虞理身体猛地收紧,但她还是没挣扎。
这种暗自紧张又任人宰割的态度,真是在彭新洲的心尖上挠痒痒。
“为我做事的人特别多。”彭新洲的唇瓣蹭着虞理脊柱的皮肤,“我不需要你再干那些事。”
“但我喜欢的身体没几个,我需要一个又乖又听话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