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扯远了,她跟楼君卿八字没一撇呢。
“老爹,咱们先打住这个话题,待会儿楼君卿要是过来找我,你就一口咬定没见过我,什么都不知道。”沐逸说道,总不能在楼君卿面前变成猫。
沐大将军不明白,疑惑的问:“怎么,你们俩吵架了?”
这个怎么回答呢?
“没,我就是当着几个人,把他裤子扒了。”沐逸凉凉的说,她的确是当着几个人扒了他的裤子,没说谎。
沐大将军眼神逐渐空洞:……原来自家儿砸如此——生猛!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沐逸就在自己房间里四仰八叉的躺着睡觉。
府兵过去领路,楼君卿身边跟着弼安,一行人来到院子里。
楼君卿到时,沐大将军手里拿着巾帕擦拭兵器,桌上搁着两杯茶,水雾袅袅,他背对着楼君卿将手中大刀挂在武器架上,淡淡的开口:“九千岁大驾光临可是有事?”
弼安脸色不虞正要上前,楼君卿抬手示意他退下,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拿过茶盏。
茶盖拂去茶沫薄唇轻抿,余光睨着背对着他们的沐大将军,眼神莫测。
“少将军在战场失踪,也不知道期间遭遇了多少苦难,东厂不愿有能之士如此消亡,故已经安排人手前去调查,届时若有消息传来,定第一时间告知大将军。”
楼君卿故意提及此事,双眸定定的看着沐大将军。
背对着楼君卿的沐诚然不由得皱眉,自己儿砸不是跟他在一起么?突然说这话难不成是想要试探儿砸回来没有?
瞧见沐大将军没什么反应,楼君卿接着又道:“不过今日本督遇见了一名少女,此人与少将军长相相似,不知大将军可否有其他子嗣遗落在外?”
沐大将军明白了,自家儿砸在楼君卿面前肯定穿的是女装,如今儿砸犯错留了,楼君卿找不着人,就怀疑女装的儿砸与男装的儿砸可能是同一人。
想到自家儿砸干的好事,沐大将军幽幽的叹了一声。
“九千岁真可不要戏弄本将军,本将军与已经过世的妇人情比金坚,从未在外拈花惹草。”沐大将军转过身来,想起已经过世的夫人,神态染上些许伤感。
沐大将军看着楼君卿仔细打量,不由得皱起眉来,他脸上这厚厚的一层涂得是什么玩意儿,还有这张嘴涂得这么红作甚。五官长得还是不错,若是洗去这些东西应当能够看。
楼君卿喝茶的动作一顿,沐大将军打量的眼神实在是太过肆意,让他以为自己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大将军,本督脸上可是有什么不对?”楼君卿挑唇笑道。
这笑容看着怪渗人的,儿砸跟他睡在一起不会做噩梦么?
沐大将军撩开衣袍坐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九千岁多虑。”
楼君卿:……说这话时,劳烦你老收敛自己的眼神。
“大将军有没有想过,少将军可能还活着?”楼君卿问道,难道她没有回来?
沐大将军端过茶杯喝了一口,若有所思道:“辛苦九千岁前来告知,小儿若是还活着不曾回来,大概是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了。”
睡、睡觉?
估摸着是在沐大将军这里问不出什么,楼君卿索性告辞离开,打算换个时间再来拜访。
楼君卿上轿,弼安请示道:“督主,可要撤回锦衣卫?”
“不用,让他们在这里守着,你们先随本督回东厂。”
送走九千岁楼君卿,沐大将军赶紧过去找自己儿砸,见她四仰八叉睡得正香,便叫人去做些她喜欢的饭菜。
离开前,沐大将军叹口气,一段时间不见,自己儿砸的睡姿更加奇葩了。
下半身在床上,上半身在地上,儿砸到底是怎么睡着的?
东厂,楼君卿用过晚膳后,沐浴更衣。
弼安一边伺候着,一边说道:“督主,铁戟堡的杀手已经关进东厂审问,护国大将军府那边没有异况,督主的爱宠锦衣卫还在搜寻,目前没有下落。”
楼君卿微微颔首,淡淡的说:“铁戟堡的那些杀手,今晚你过去主审,手筋脚筋全部挑了,牙齿一颗不留。一日不写下认罪书,招出那些暗器的来处,便每隔一个时辰削一块肉,喂给他们的同伴。”
“另外,二狗子便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督找出来。”
弼安拱手行礼:“是。”
饱暖思……睡欲,沐逸靠着浴桶泡澡,忽然想到晚膳时老爹告诉她外面有锦衣卫守着,不出意外,今晚怕是会迎来一位客人。
用内力烘干头发,沐逸披散着长发从屏风后出来,她打个哈欠逼出两滴泪,一抬眸便瞧见身穿骚包紫色衣袍的美男子斜躺在她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