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唯显然没注意到她的目光和失神，他垂下眼帘，慢吞吞地道“因为”

语气像是一本正经地在卖关子。

“我要演男主角啊。”

“”

“”

大概是觉得她的神色太惊恐，少年噗通一声笑了起来“逗你的，这也信。”

为什么要那么惊恐呢

他带着笑摇了摇头，温声道“我听秦导他们说的，青然”

顾则唯移开了目光，似乎在斟酌着什么，“青然他很好，也很适合那个角色。”

顾夜歌哪里是惊恐，她是被这个消息炸得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

“我以为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些委屈，于是也以玩笑的语气说了一句，“白高兴一场了。”

这样的语气，像极了说反话的调侃。

少年只一笑。

门口黎黎探头过来，对顾夜歌做了几个手势。

顾则唯会意“有人找你。”

“那我先走了。”顾夜歌语速很快地道，却又迟疑，犹豫了一会儿，她以随意的语气说，“你等会儿还在这里吗”

听起来像是随口一说的客套话。

但她的语气慢了下来，咬字都认真了很多。

“在。”少年勾唇。

晏华来，果然是工作上的事情。

黎黎和晏华是老朋友，和顾夜歌关系也不错。

离开之前，顾夜歌忽然问“黎黎姐，之前顾则唯练平板支撑，是你在帮他吗”

十七岁的少女笑意盈盈，双眸澄澈，声音柔和，神色甚至带点八卦打趣的狡黠，毫无攻击性，很容易让人放下防备。

黎黎茫然“什么平板支撑”

晏华也诧异地望过来。

另一个助理插嘴道“唯哥训练的时候我们都不敢进去打扰的，你问黎黎姐没用的。”

“黎黎姐从来没进过练习室的。”

少女貌似诧异地扬眉，做了个懊恼的表情，笑眯眯地道“是我唐突了。下次见，拜拜啦。”

几个助理笑着和她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