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中年女人嚎叫一声,松开捂着小姑娘嘴的手。
“啪”
一个巴掌扇过去,小姑娘头直接歪了。
“你这小贱蹄子竟敢咬我”中年女人气急败坏,“快带她上车快点”
“我不认识她”小姑娘的脸上慢慢显出红印,嘴角破了,眼泪夹血,“她是骗子是骗子呜呜呜”
观众群里走出两位身强力壮的男子,掰开中年男人女人的手,“现在骗子手段这么高级了把人民群众骗得团团转,同志们快点报警,今天不准让他们跑了”
柳姝侧头看了看群众,他们都在拿手机打电话。小姑娘被一位大姐抱着,正倚在她怀里哭。
她看了一圈,甚至忘记自己手还抓着那名制服男人,直到感到有人掰着她的手,使劲一转。
柳姝反应极快,迅速以手臂为轴,肩部为顶点转了半圈,转过身,一脚踹倒制服男人。
从始至终,挂在她肩上的相机包都没有大幅度晃动。
男人躺在火车站广场干净的大理石地板上,疼得倒吸凉气,发出难听的呻吟。
柳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揉了揉肩膀,上前又补了一脚,干脆有力度。
竟然敢偷袭她,不想活了是不是
明城火车站货真价实的保安来了,下一步就是将涉嫌犯罪的三人扭送到公安机关。
柳姝手扶着相机包,本想全身而退。
被解救的小姑娘看到了她,边哭边道谢“姐姐谢谢你,只有你相信我”
小姑娘唇角的血已经擦掉,双眼红彤彤的,看着年纪不大,即便模样太过狼狈,也能看得出是一个长相标致的小姑娘。
柳姝摇
头“没事就好。”
小姑娘还哭“如果被他们抓走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嗯。”柳姝递给她纸巾,没再说什么,周围人声鼎沸,有喊骂,有谴责,还有唏嘘,她匆忙转身,耽误将近半小时时间,有人在站外等她。
天灰蒙蒙的,雨丝细如线,视线蒙着一层滤镜,目光所及裹着迷离。
柳姝抬脚朝站外走去,表情冷淡,抬手捋着长发,微风一吹,黑色长裙缓缓流动。
大约走出去几米,就同那个前来接她的男人打了照面。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西装,领口解了两扣,凸出的喉结明显,他头发短了些,刘海掀起,眼窝深遂,鼻梁依旧高挺,长相非比寻常的好看。
柳姝第一眼没认出他,转身朝另一边走,走出一步突然定住脚步,抬头看向与之四目相对的男人。
是他要来接她
男人站在距离她不足两米远的位置,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举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里看不出思绪,看不清任何东西。
身后有火车站巡逻车的鸣笛声,也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和喧闹,恍惚之间,柳姝有种过了百年的感觉。
也像万年。
实际只有三年。
迟巍举着伞,低头冷笑,语气里包含一丝玩味还有阔别重逢的熟悉。
“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什么”柳姝一怔,“什么跟以前一样”
“没什么。”迟巍抬手轻点了一下侧脸。
这个动作没什么意图,可柳姝的视线还是瞬间被引到他侧脸,并且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你知道吧”迟巍抬脚向她走来。
随着这抹身影的靠近,柳姝难得心里放空,然后情绪又如同抽丝拔筋,千丝万缕。
视线变暗,大伞撑在上方,一股似有若无地冷杉味道夹杂着冰凉的雨汽窜入鼻腔。
“什么”她问。
男人的声音低沉,可莫名地又让人感觉捎带着一些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匀了的,完全猜不透。
“我现在是你未婚夫。”
柳姝垂下眸,喉咙好像被塞了口沙,上下不得,还有些难受。
不光是我未婚夫,还是我前男友。
见她没什么反应,迟巍也没有过多叙旧,这里人多口杂,空气质量差
,他转过身,与柳姝并肩而立,非常绅士地说了声“走吧。”
柳姝反应很快,“去哪”
风卷着香,雨掺杂着长久以往的念想。
柳姝听到他的声音,淡淡地,略带调侃,很好听。
“民政局。”
“啊”这么着急的么
“怎么”男人垂眸,盯着柳姝横在两人中间的相机包看了会儿,突然眯了下眼,“怕了”
柳姝扯起相机包的带子,换成右肩背,两人的距离突然近了些,左侧传来一股微热的暗流,她语气平静“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