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丰,你不要说这种话。你我虽乘一条船,但出了这种事,陛下一定会纠察缘由,如果你我都没有问题,那么大理寺也会给一个合理的说法。”
“陛下痛恨舞弊犹如蝗虫,恐怕还没经大理寺审理,我已人头落地。”
“王文丰,你先回去吧。我会和陛下言明此事,希望他能委派大理寺彻查此事。”
“殿下我回去以后,恐怕都尉府的人马上就来抓我,你也知道都尉府的手段,如果我屈打成招,岂不成了冤案”
“怎么,你想躲在皇子府,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为今之计,你只能先回考场。你放心,如果你没犯法,陛下不会杀你。但是你若表现得出阁,陛下疑心重重,必会找理由杀你。”
“殿下”王文丰身子都软了,好像出了这皇子府就要被砍头一样。
“钱臻,你速速送王文丰回去,切忌不要让任何人看见。”赢蔚霜千叮万嘱。
钱臻拉着王文丰便出去了。
王文丰走后,赢蔚霜叫来管家“蒋福,今晚府内凡有见过王文丰的人”他顿了一下,又说,“都遣散吧,你也回老家去,以后我会找人寻你回来。”
“殿下,老奴知晓。”蒋福行了一个大礼就出去了。
钱臻回来后,小声和赢蔚霜说“殿下,尚书大人好像有些胆怯,我担心他会保命推卸责任到殿下身上。”
“王文丰虽然胆小,但是我对他有知遇之恩,想必他不会如此昏聩。钱臻,此事既出,定是有人诬陷,你帮我查一查。”
“殿下放心,我一定彻查此事。钱臻只是担心,凶手还没查到,陛下就已经定案了。”
“这就靠天命吧。”赢蔚霜叹息一声。
这晚赢蔚霜一夜未眠,在曙光来临之前,赢蔚霜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在湖边遇见叶晴莲的情景,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光亮,眼前逐渐开阔。
但是一个声音将叶晴莲美丽的脸从短暂的梦里击碎了。
钱臻在门外:“殿下。”
“进来吧”赢蔚霜不甘美梦破碎,但是
钱臻这么晚找他必有要事,便半躺在床,披上锦袍。
钱臻表情凝重,进来未及跪毕,就说“殿下,田文丰刚刚被都尉府抓捕了。”
赢蔚霜惊住,这么快,还没有做好准备,父皇就以迅雷之势行动了。
“殿下,要不要”刀鞘在动,钱臻的意思是刺杀田文丰。
“钱臻,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都尉府是什么地方,再说这件事情,还有很多回旋的余地。”
赢蔚霜叫钱臻外面等候,他试图冷静下来,寻求解决之道,心想只要田文丰拖一天一夜,一定能挽救局势。
天刚亮,宫里太监传召“三殿下,陛下宣您进宫。”
赢蔚霜的内心长叹一声,如今只能期盼事情不要发展到最坏的方向吧。
带着巨大的忧虑,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龙寝。赢帝刚刚起床,宫女在给他束衣。赢蔚霜贴地而跪“臣赢蔚霜恭祝陛下,万寿无疆”
“蔚霜,昨夜睡的好吗”赢帝并不看他,两手张开,待宫女穿衣。
“陛下,赢都盛世,门不闭户,儿臣睡的好。”
“你睡得好,朕可睡不好。”
“陛下何事扰梦”
“扰梦”赢帝语气骤重,吓得两个宫女连忙下跪,赢帝说,“你们作甚么”
两个宫女又慌忙爬起来给赢帝穿衣,手却是发抖地不停。
“你说说,”赢帝语气又平了,“是王文丰漏了题还是你啊”
“陛下,臣岂敢,科考舞弊本是死罪,考官泄题更是罪上加罪,更何况这次科考的考题是儿臣拟的,儿臣岂敢做出自掘坟墓之事。”
“既然不是你,那就是王文丰了。”
“我对王文丰甚了解,他的为人不是贪腐之官,望陛下彻查此事”
此时,外面有骚动,有太监进屋呈上一张纸,赢帝看罢,勃然大怒,龙寝之中所有人都吓得跪倒了。
鸦雀无声,赢蔚霜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没想到事情发展地这么快,没有给他一丝缓冲和喘气的时间。
赢帝重重地将这张纸甩到赢蔚霜的身上,厉声说“这就是与你狼狈为奸的好官,你好好看看,全都招了,为了钱,不惜出卖朕,这样的官你还说不是贪腐之官。”
屈打成招,这是赢蔚霜的第一想法,都尉府是皇帝的心腹组织,行事诡秘而凶狠,进了都尉府谁还不招,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替王文丰求情了,好歹王文丰自己担下了罪责,算是对得起他吧。
“你回去反省吧”赢帝走了,留下赢蔚霜一个人跪在龙寝里,哭,这是他的第一本能,可是哭有什么用,礼部是他的身家性命,顷刻之间就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