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他”崔绍群明知故问,一脸看戏“什么时候的后来”
就知道跟这人说话没个正经可循,薛眠瞪了他一眼“有完没完”
“没完,”崔绍群叼着烟笑“很好玩。”
“行了滚吧,不问了。”薛眠直接挥手驱客。
“别啊,”崔绍群继续坏笑“你不问,我还偏想说呢。怎么,这是忽然想通了,想关心关心那位几句了”
“不闹,行么”
“行啊,不闹。”崔绍群掐灭了烟“想知道什么,哥哥今天大发慈悲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他收起玩笑脸,总算有了几分能认真谈谈的样子,薛眠考量了一下措词,这才开口“别的我不问,就问一件。他眼睛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眼睛”崔绍群皱了下眉“他眼睛怎么了”
虽然崔绍群混的是翻译圈,但鉴于业务需要,常常会与其它企业打交道。俗话说做生意人脉为先,人缘就是资本,所以大学毕业后崔绍群并未断了与同袍们的往来,尤其是他那一届里但凡稍微出点名的同学,或多或少都有生意挂钩,因此对众人后来的发展要比旁人来得清楚些。
尤其包括发展得最好的那几位。
但故事总有例外。
比如费南渡。
虽然费南渡足可算是“发展得最好的”里面的最好,但因为当年情况复杂,后来费南渡去了国外,崔绍群也只是辗转从别人口中零零碎碎听过一些他的事,且大多以云汉集团为背景,附带着提到了几句这位少爷,也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不可考的旧闻,做不得数,所以崔绍群也没当回事去听。
这会儿薛眠冷不丁的抛出这么一个问题,崔绍群一时真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又确认了一遍“你是说的费南渡没错吧”
“是,”薛眠懒得兜圈子,开门见山“就是他。好了么崔老板,有话能明说了吗”
“别动气啊,”崔绍群摸了摸下巴“又不是故意吊着你,我是真不知道你说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干嘛,他眼睛坏啦怎么坏的,没听谁说过啊瞎了吗还是少”
“够了。”薛眠打断了他。
不知道怎么了,一听崔绍群嘴里蹦出“瞎了”这两字,心脏就跟着猛颤了一下。一股小刀划过心肺似的锐痛感扑面袭来,不严重也不伤人,但鱼骨头一样的梗在那儿,难受得紧。
“不、不会吧”崔绍群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还真瞎了啊我的天,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没瞎。”薛眠已经不想再聊,抬头看了他一眼“能别咋咋呼呼的么,我说他瞎了”
“那你说什么眼睛,什么眼睛怎么回事”崔绍群咳了一声“到底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没,”薛眠突然感到一阵无力的疲惫,搭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算了,你不知道就不问了。有机会我自己查吧。”
“查”
崔绍群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你侦探啊,还查话说不过才去了个把礼拜,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对这姓费的这么上心了。啧,也不知道前几天是谁叫着喊着死活不肯去人家地盘,这会儿又变脸似的还查上了。喂,臭小子,你该不是”
“行了,”薛眠呼了一口气,举手投降“是我错了,不该把你留下来聊什么天。门没锁,老板再见。”
“靠”
崔绍群一脚蹬上办公桌,气气囔囔的喊“拿我消遣呢是吧得,我看有病的是你,你丫才该找个医生看看你这精神分裂的样子。还有,费南渡居然瞎了这他妈什么劲爆消息啊,太刺激了我等不及你查了,一会儿就托人打听打听去,有意思啊”
一番嗨毕,崔绍群大摇大摆,吹着口哨出了办公室。
人一走,薛眠瞬间泄了气似的倒回椅子里,椅背一转,望着外面烈日炎炎的大好晴空,无端陷入了一场难以自拔的失神中。
他为了见你连飞十个小时的早班机回来,但三句没说完你就生气的走掉了。
to薛哥哥
别人说你瞎了,这个字他不能听,话没说完就烦躁的打断了,不愿信也不愿别人说。
to费哥哥
下章准备出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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