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好。
否则他必会心有不安,不论是出于哪种原因,他都不可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
但是如果两者真的无关,云汉对skyrocket的收购不是因为费南渡的某段意志某句话,那
为什么又觉得像是哪里缺了一块,心里空荡荡的。
“没,”薛眠低头喝汤“可能是我记错了。”
“慢点,”费南渡夹了一块带点胶质牛筋的肉放到他餐盘里“时间还早,不着急。”
薛眠埋着头,模模糊糊“嗯”了一声。
“脸上的伤怎么样”费南渡的声音在更近一点的地方传来,薛眠感觉得到,他这是倾身往自己这边靠过来了。
“皮外伤,”薛眠没抬头,表情僵硬,像是在躲什么“不要紧。”
“我看看。”费南渡又道。
声音温和舒润,轻柔得让人几乎颤栗。
薛眠被这声音包裹,被它暖到了,不自禁的抬起了头。
然后,费南渡的手就伸过来了。
指尖微凉,指腹柔软,在嘴角那片被粉底掩饰得看不出端倪的伤口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嗯,消肿了。”
薛眠哪受得住这动作,触电般的弹开了脑袋,一脸错乱的往旁边看“都说了没事的。”
“没事也要注意。”费南渡从容收回手,看了看面前的满桌食物“疏忽了,不该选印尼菜。太辣,不利于伤口恢复。”
薛眠偷偷摸了一下刚刚被抚过的伤口,余温已退,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扫了一眼的面前的盘盘碟碟,恹声声道“辣就辣吧,味道还行。一点小伤而已,没那么矫情。”
“是么,”费南渡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他,旋即轻声一笑“听意思,这是又能吃辣了”
昨天飞机上自挖的那个关于不能吃辣的坑薛眠至今想起都记忆犹新,偏偏这人还故意当面提起让人难堪,一时心虚难当,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闭嘴不言。
嘴边笑意一路转移游到了眼角眉梢。费南渡拿起烟和打火机,起身道“你再吃点,我去抽支烟。”
餐厅禁烟,这是要到外面阳台吞云吐雾去了。
话说这人现在烟瘾这么大了吗,以前一天里也不见得抽两三根,谈不上依赖,但现在瞧着倒是瘾头养起来了。
晚上九点,路上的车水马龙声渐渐喧腾,一顿饭也吃到了尾声。薛眠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费南渡招手服务员买单,薛眠抬表看了一眼时间,问“姜助理不过来了”
“嗯,”费南渡推椅起身“她去见个朋友。”
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提过就算。薛眠跟着站起来,朝对方谢道“你的晚餐,谢谢。”
“走吧。”略过这句感谢,费南渡先一步朝餐厅门口走去。
一楼的路口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司机正站在车外等,薛眠认出来人,正是之前接他来的那位华人大叔,看来是送完了姜蒙又回来待命。费南渡坐在后排右位,薛眠本想拉开副驾驶门,费南渡却放下了车窗“后面宽松点。”
薛眠身量瘦高,座位宽不宽松影响不大,正想推辞,费南渡却一伸手臂,替他从里面打开了后座门。
司机还在等着,没必要因为一张座位拉锯,薛眠咳了一声,绕过车尾上了车。
车厢里有淡淡的佛柑橘香味,薛眠本就犯困,这味道像是安神的香,越闻越觉得困意汹涌,头一沾到座枕上便无力的闭上了眼。
困顿之感非是酒足饭饱之后的慵懒想躺倒,而是一种无缘无故袭来的疲惫,就在上车坐定后的一瞬间,从身到心,一寸不遗。
很感谢周围安静的空气,从闭上眼睛开始就没有人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司机贴心的选了条车少人少的路,连外面的喧嚣声都慢慢减退了下去,一切归为宁静,梦就此开始。
梦里听到忽远忽近的汽笛声,还有窗外突然呼啸而过的车轮声,但都很短暂,大部分时间还是安静的,静到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座椅枕头很软,座位很宽,薛眠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歪着头贴靠在椅背上。佛柑橘的味道很好闻,以后可以考虑在家里也放一点,这样失眠的时候就不用抱着枕头坐在窗边数羊了。
还有暖暖的这是什么
怎么这么暖
循着暖流的源头,座椅里的人像猫一样弓起了身子,头微微蹭着那片给人带来无限舒适感的肩,嘴里轻声呓语了两句,终于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带着一点连梦里都不曾落下的笑容安静睡去。
他并不知道那暖流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就像睡醒后也一定也不会记得,曾有一只温热的手始终托在他的头后,漆黑的眼睛里盛着星光与火光,一直安静的看着他。
偏爱剧情又慢又暖所以原谅我暂时快不起来嘿嘿嘿
别忘了二人有四岁的年龄差所以一个擅于照顾人,一个习惯了被保护,都是早已培养出的默契和惯性,即便分开多年再重逢,就像身体里的基因轻易不可能更改,还是会一不小心就被唤醒
周三见呀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