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眠不服输,尽管这姿势奇怪极了,可对方似乎并没打算要干什么,准确的说是并不打算要伤害自己,力道始终控制得宜,只是确保自己不会挣脱而已。
于是,他便顾不得那些感官上的不舒服了,大着胆子迎难而上,郑重点头“是。想看。”
光线微弱的车厢里,路灯勾勒出的人影只有一个半明半暗的模糊轮廓,但能看出线条凌厉,颌骨深刻,像一尊沉默的雕塑。薛眠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特别亮的眸子像夜空里的星河,闪烁在自己眼前。
不足一寸处。
近到双方几乎能挨到对方的鼻尖。
“你笑什么”薛眠皱了皱眉。
“我笑了么”费南渡声音压得很轻,轻中带柔,嗓音低醇而音色磁性,好听得近乎蛊惑。
“笑了。”薛眠一板一眼却又十分认真的答。
“怕么”费南渡忽然靠近了一点,这下两只鼻尖真的近到能碰触到了,轻轻一下,像蜻蜓点水。
“怕、怕怕什么”
薛眠终于犟不住了,声音有点打颤,吐字也开始结巴。
“长这么大”
费南渡声音很轻,语调很柔,像在故意折磨谁似的,不急不缓“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跟我提这种要求。”
“本来就是你欠我的。”薛眠豁出去了,真不怕死了。
“欠你的”
费南渡轻轻笑了一声“就因为拿你当挡箭牌,我就欠你一支舞了”
“你你你、你别说这些没用的。”薛眠不想被他带着话题走,说话间又挣扎了一下,可对方警惕性实在太强,手上、腿上的力道丝毫未松,而自己的反抗就跟打在棉花上似的,触底直接化了。
薛眠闷着头,咬咬牙,扬声道“你就说跳不跳吧”
“跳。”
费南渡勾了下唇角,嗓音愈发低沉诱惑,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薛眠瘦小的的颈窝处“没问题。你想看,我就跳。”
“那、那你跳吧”薛眠话接得飞快,像怕对方食言反悔似的“你你你先松开。”
“不急,”费南渡“听话”的松开了钳着他的手,但压在膝盖上的腿还那样保持着没挪开“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即将见到我跳舞的人,你不得有点表示”
“什么表示”
薛眠呲着牙揉了揉被压疼的手腕,心道都承认是欠我的了,你跳我看那叫扯平,还要什么额外表示。
不太明亮的暗色车厢里,薛眠突然听到了一声打火机的响动,紧接着一点猩红色的火光就燃烧在了眼前,淡淡的烟草味盛放开来,带一点刺扎的感觉,顺着鼻腔钻入了心肺。
“今天先给你跳,表示留到以后。等我想要了”
一只微凉的手在薛眠脸颊上点了点,那个声音被烟雾熏出一种沙哑的烟嗓感,笑着把话慢慢说完“就来找你讨。”
此后,无论走过多少年,辗转过多少地方,薛眠永远都记得生命里曾有过那么一个人,那样宽广伟岸像入穹高山一样的一个人,星河浩渺有最闪耀光辉的一个人,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深冬的夜晚,在车外,在明明灭灭的橘黄色光影下。
给他跳了一支最简单笨拙的舞。
他笑得很开心。
就像这辈子从没那么开心过一样。
那一天他一直都记得。
“爸爸,我们去哪里吃饭呀”活动日结束,薛眠抱着薛小觅往校门口走。
抬手刮了一下小朋友的鼻子“今天玩得这么开心,没人惹你不高兴,怎么还喊爸爸小心奶奶听见了打人,舅舅可不帮你。”
“可是爸爸比舅舅好听。”薛小觅靠在他怀里,声音突然变得闷闷的,像揣着什么心事。
薛眠听出了他所有敏感的情绪,知道那心事是什么。
爸爸并非是比舅舅来得好听。
只是因为所有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所以“爸爸”比起“舅舅”,在这颗小小的生命里所占据的分量和代表的重量,是完全不一样的。
因为爸爸是唯一的,是那个不可或缺的。
“好,”眼底漾出一圈温柔的涟漪,薛眠揉了揉小家伙的脸,轻声道“以后就喊爸爸了,我们不改了。”
大嘎好
这几天评论区系统维护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叭
嗯嗯,说作者可以看到后台评论,现在,我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
我看不到呜呜呜呜我是真的半个字都看不到
不知道别的太太能不能,反正我不能
但是大家留言别停呀我会在解禁后一次性全看完哒
迟到的回复也是回复嘛
明天见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