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洋彼岸的美利坚,费母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事,给儿子看病治疗“隐疾”的医生、负责照顾儿子日常起居的保姆、居住的房子、业余的活动、平时的交流沟通
总之,只要费南渡好好配合,一应生活都有最坚固的保障,质量绝不比在国内有一丝一毫的下降。
只要他听话。
只要他肯把身上那让整个费家蒙羞的恶病治好,家人什么都会给他,远在云州的那个家也会时刻向他敞开大门。
那他听话了吗
算是吧。
在美国的那一年里,费南渡安分守己的听从着母亲的安排。见医生,吃药,接受所谓的同性恋瘾症治疗期间交了几个外国朋友,去了几个地方,旅行过几次,见过一些人,看过不同的风景,尝过不同的美食
但他始终都想回国。
并且越快越好。
并非是因为还记挂着那个已经分了手的男朋友,早在出国前他们就已经在电话里把话说得清楚,年少悸动的青涩感情,最终走向陌路也并不一定全是外界“棒打鸳鸯”的错。他们只是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发现过去的也仅仅是过去,既然已经走出来,就不必再回头了。
费南渡心里清楚,说再多其实就一个道理年少的爱不够成熟,来得轰轰烈烈,走得安安静静。那场所谓的爱情,它就到那一刻为止了,双方既然都已经释然,又何必非要回到过去。记住曾经一起美好过的,然后大步向前就行。
所以他的“要回去”,纯粹是因为本能的不愿意再在美国多待哪怕一分一秒。因为
“什么”薛眠简直不可置信,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电电电电击注射治疗他们怎么能这样”
这反应算是意料之中,然而当真的亲眼看到他这么惊慌愤怒的样子,费南渡还是心头一热,被暖着了。
握住薛眠的一只手,将急得跳起来的人又带回去坐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云淡风轻道“没事,别被吓到。它们都过去了,好几年了。”
再后来,费南渡“表现良好”,医生给出了康复的结诊报告,宣布可以结束治疗了。既然如此,费母当然也就没有再把儿子留在美国的理由,高高兴兴将人召回,再悄悄安排好一年的复读。而费南渡则于次年考入同华大学,开启了一段全新的生活。
“所以”薛眠垂着头,脸上有些红红的,小声问“jc就是那会儿你在美国认识的”
“对。”
“你你去美国是因为要治、治那个病”
“对。”
“你、你你以前谈谈过”
“谈过一个男朋友。”
启齿之难是种隐秘的煎熬,费南渡主动替他结束这份煎熬,坦然的把话接了过来“我去美国治病,治的病叫同性恋瘾症。但我不觉得自己有病,所以假意配合医生,最后装了一年,顺利回国。”
将烟头丢到地上,烟卷的余温在雪坑里烫开一个小小的圈。费南渡握住薛眠的双臂,将他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一字一句,郑重道“我根本没治好病,从开始到现在,我从没好过,哪怕是到此时此刻,我都清楚无比。薛眠,我喜欢的,是男人。”
我喜欢的,是男人。
你明白了吗。
太突然了。
太直白了。
薛眠大脑里一片空白,明明话都听进耳朵里了,可却好像一个字都没听懂,所有字眼排列组合在一起,只是变成一串陌生的符号,在脑海中烧开水似的翻滚沸腾,就是拼不成一句完整的含义。
“没听明白”费南渡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睛那么亮,好像把月亮撕成了两瓣,一枚眼里嵌一块,竟比北方的天空里最亮的启明星还光辉闪烁。
“那么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费南渡一手托在薛眠颊边,另一手将对方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双手攥在手心里,感受着他的轻颤,分享着他的紧张与惶然,轻声道“刚刚我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亲你。”
“为、为什么”
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薛眠不敢按着心里猜的去想。他支吾着,怔忡着、犹豫着,却忽然迫切的很想听到答案。于是,忍不住鼓起勇气,颤着声勇敢的追问了一遍“为什么为什么亲我”
费南渡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我喜欢你。”
答得没有犹豫一秒。
接下来基本就是灌糖了,灌到腻了的时候就拉出来虐一下,然后
继续灌糖
很开心最近几次都有上榜,特别谢谢编辑的青睐和给予的机会,也要谢谢所有在追文的你们,如果没有大家的耐心我可能真的考虑过要弃坑了因为写作的这个过程其实是一个很孤独的过程,自己跟自己对话,在脑海里演练所有的剧情场景,还得想尽一切办法让它们有趣,吸引人可能还是能力有欠缺,所以有时会感到下笔吃力。
但是
到今天加草稿箱里的已经逼近50万字,小毒君说什么也不会放弃、更没有理由放弃了。故事已经过半,精彩的都在路上了,让我们一起往前走着吧
老规矩,周五见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