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并不高,但薛眠还是听到了。那三个字就像一道电雷,刺得他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心中那个无解的谜团仿佛突然之间找到了出口,让他一下子豁然了。
梅林莎
梅林莎
梅林莎是会传染的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薛眠不假思索,立刻用力抬起自己的两只手,交叠着死死捂住口鼻,带着喘息的大声道“你们放我”
“放你什么。”费南渡一脸平静,对那个可怕的病毒充耳不闻,好似根本没被触动,只垂下眸子看着他,道“放你下车然后呢。”
“然后打120我等、等救护车”
“不可能。”费南渡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语气是不容商榷的肯定“你哪儿都不去,就在车里,等着去医院。”
“你疯疯了吗”
薛眠连续着猛咳了好几声,涨红着脸瞪着他,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了,眼睛里仿佛有一团火正热腾腾地烧着,盯着对方低斥道“车里不是你一个人你放”
话音未落,耳边倏然响起一声“唰”的塑板移动的声音。薛眠一怔,愣了两秒后侧目去看,只见后座与驾驶室之间被升起了一块半透明的全封闭挡板,将车厢密不透风的分隔成了两个独立空间,完全互不干扰。
薛眠一时无言,错愕的愣住了“”
费南渡按下前后座的通话按钮“姜蒙,你们把口罩戴上,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量再快点。”
“费总”姜蒙的声音里第一次流露出如此明显的惊慌“我建议让我到后面照顾薛老师吧,您这样是不行的”
“不用,”费南渡托着薛眠的头,又给他换了个冰袋敷上“按我说的做。”
“可是费总”姜蒙不死心,继续坚持道“万一真是梅林莎,那病毒传染性太强,您不能不顾着自”
“不一定是。”费南渡打断了她的猜疑。
他低下头,望进一双水涔涔的眸子里,微微一笑,像是说给姜蒙听,更像是说给怀里的人听“不会那么巧的。别怕,我在。”
也不知道是身体难受的还是心有感慨的,薛眠仰着头,看着那张就在眼前的脸,听着那道就在耳边的声音,像是无形中从哪里生出了一股魔力,让他原本一直惊悸狂跳的心脏慢慢慢慢缓了过来。
可是不争气的鼻子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酸,紧接着眼底一红,眼眶一热,一股不自控的、说来就来的泪水就这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哭了。
而他当然是害怕的。
毕竟面对的是那样一种恐怖病毒,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它沾边了,但没来由的这些生理症状、突然崩坏免疫系统、以及偏偏就在疫区待了一天一夜,让他不能不去把这些细节联系到一起。
连姜蒙都一样这么想了,何况他这个当事人
人好像都是这样啊总会做最坏的打算,然后尽最大的努力,去换一个能接受的最好的结果。
费南渡关掉通话,不知又按了个什么按键,原本半透明的隔板竟慢慢变成了不透光的白色,两个空间就这样被彻底分隔开,前面看不到后面,后面也无需再管前面。
然后,就在薛眠错愕的空档,一个模糊的阴影突然笼罩了下来
在他毫无准备的愣神里,有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贴到了鼻尖上。轻轻浅浅的一点触碰,只是面积很小的一块,却让薛眠整颗被翻搅到麻木的心脏仿佛跌落云端般的软了下来,痛苦被瞬间击败消散。
“别怕。”那温热的唇从鼻尖慢慢移到耳侧,有只温暖又干燥的手轻轻贴在他泪痕尚湿的脸颊边,排解似的替他摩挲着、轻抚着,动作极尽温柔妥帖。那声音也很温暖,暖得几乎滚烫发沉,近似呢喃的对他道“别怕,别怕我一直在呢。”
一颗清亮的泪珠还没来得及淌干又不小心冒了出来,从腮边细细滑落,滴进一只宽大的掌心间。他这会儿太脆弱了,薛眠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害怕与彷徨,哽咽着低声哭道“别靠我太近会传染你”
“那就传染吧。”费南渡抬起头,微笑的凝视着他,抬手替他抹去眼角的泪痕,轻声道“这样我们就能比赛,看看谁先康复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赢过我吗那好,那这次你要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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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毒君还觉得不够虐这根本就是送上门的英雄救美嘛,不阔以,绝不阔以要一起生一起死才够虐心虐肾
所以下一步
歇歇吧,虐什么虐,咱是he文,不要be要阖家团圆其乐融融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夫夫双双把家还
是不是鸭读者宝宝们
好啦周一见哦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