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轰轰烈烈你死我活,甚至都未必敢想他们之间还会发生一个吻。步调好像更该循序渐进一些,从慢慢开始联系,经常联系,再到找机会多见见面,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再然后就可以变成关系不错的朋友,一点点找回从前的感觉,最后如果能牵一次手
费南渡低下头,端详着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禁哑然失笑。
他没想到自己对薛眠最大的“期望”居然只是能牵一下他的手。
重新坐回床边,握住一只从被窝里滑出来的不安分的手。那手掌一如当初的纤细,骨骼匀称,皮肤暖白。因为太瘦的关系,骨节根根分明,盘桓在手背上的青筋潜藏在皮肤下,像裹缠着往高处生长的柳条小枝。费南渡端详许久,忍不住用拇指在上面细细描摹,想一点点拓印下来,烙进心里。
而此刻,同样的夜晚,同样的两个人,在同样的环境下坐在同样的沙发里。不止是简简单单的牵一下手,甚至能在对方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将他搂进怀里,能圈住他,感受他的呼吸就在颈侧皮肤边。感受他在怀里挣扎,但挣扎也是令人喜悦的,这种最真实的触觉能让人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在做梦。
“你松松一下,”知道自己体力上不是他的对手,薛眠僵硬着身体,憋着劲用语言反抗“勒太紧我喘不过气了。”
“不松,”费南渡显然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语气柔缓,态度却毫不动摇“就这么着吧。”
“”薛眠被噎得翻白眼了。
此刻他坐姿别扭,两只手交叉着按在对方的胸口上,脑袋靠着费南渡的肩,人则是跨坐在对方身上,双腿曲起压住沙发,远看就像一只被押上了砧板的大鹅。
还是剥了皮的那种。
“再不松开我可咬人了。”薛眠见对方纹丝不动,决定改变策略,实施威胁打击法。
“好,咬吧。”费南渡居然认命待宰。
“”薛眠彻底无语了。
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顾不上被人抱着的慌乱,话已经说出口,如果还想赢就不能只是吓唬,说到必须得做到,不然到后面可就更没招了。
薛眠将歪着的脑袋一掰正,滴溜圆的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深色大衣
不行。
衣料太厚了,咬不透。
但他是不会放弃的
咬咬牙,狠狠心,脸将倏的一偏,对着对方唯一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张口就咬了下去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脖颈处传来,费南渡微微皱了下眉,却发现这疼痛的背后竟藏着一丝莫名的快意,因为这是比拥抱更加真实的触觉,没有什么梦境可以比得过,想要的人就在怀里,他给予你的感觉紧贴皮肤,入骨入髓。
只是这人大约是属狗的,一口下去竟好像不见血就不松嘴。费南渡一手牢牢圈住薛眠在怀里,另一手扶稳他的后颈,捏猫似的将人脖子往上一提薛眠一个猛的吃痛,“啊”的一声就破了功。费南渡趁机将人从颈间拽起,趁其不备,头一低,不由分说就凑了过去。
吻住了他。
薛眠瞪大了眼睛呆滞了“”
是意识清明的一个吻,再没有酒精的麻痹。覆在唇上的物什温热又柔软,带着热度的气息在彼此间交换。抵在两瓣唇间的软舌好似安抚一般,轻轻贴在齿关前,等着有人为它把门打开。
“重新开始,好不好”费南渡轻柔的吻着。
薛眠如坠云端,脑中嗡嗡作响不剩半丝清明,只余一片空白的混沌。
“我们重新开始,”两只宽大的手掌托住薛眠的脸颊,费南渡目光温柔无匹,在一瞬间化成了一潭春末夏初的泉水,直直望进一双闪着迷醉星光的眼眸里“好吗,小眠”
肚肚痛,写完就睡觉啦午安同学们么么哒
明天见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