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渡声音极度低沉并且十分动听,像有个人藏身在他嗓子里,有节奏的拨弄着一面金属质地的鼓。那声音乍一听觉得遥远,却又明明近在咫尺,呼吸间喷出的热气撩刮到薛眠通红的耳朵上,好像三月的早春里抽出嫩芽的柳枝,无端令人苦痒难耐。
突然,薛眠感觉自己身上猛的一重,有具赤裸着胸膛的身体正顺着刚才那条手臂一起压了过来,但微抬重量,没完全覆下。
外面小院可以照到远处的路灯,虽然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但眼睛已经基本适应,能看清一些物体模糊的轮廓。薛眠睁了睁眼,发现面前暗色的光源被什么东西挡了个彻底,有个人正低头看着自己。
“我没、没躲。”一张高烧不退的脸憋得通红,薛眠一动也不敢动,身体绷得像根木棍一样直挺,如同被人点了穴。
“哦,真的”费南渡发问道。
他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身上有和薛眠一样的沐浴露的香气,但薛眠感觉自己鼻腔里还萦绕着一缕其它的味道。
可能是体香,他想。
“宝贝。”费南渡突然喊了他一声。
“嗯”薛眠正开小差,没听出这一声“宝贝”与众不同,迷糊着接口应了一声。
“怕不怕”费南渡问。
他撑着一条手臂弯曲在薛眠脑袋边,手指灵活的卷起一绺软软的头发,绕在手心里闲闲把玩。
薛眠身体烫得像只被煮熟了的虾,蓬松的被子本来应该盖在他身上的,但这会儿他和被子间多了一层夹心,那夹心自带温度,硬邦邦的肌理里又有一种肉体独有的柔软触感。
“你、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我就不怕。”薛眠不认怂,他其实很倔,哪怕心里已经在咚咚打鼓。
都不是三岁的小孩了,他知道两个男人这么只裹着一条浴巾躺在同一个被窝里代表着什么,又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毕竟从没经历过,说不怕是假的,可要说只有“害怕”这一种感觉的话,又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好像还有一种隐秘的悸动,以及隐隐约约的、无法坦然承认的令人羞怯的奇异期待。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人性了吧。
费南渡松开指间的发,五指贴靠过去,在薛眠平坦的眉骨上轻轻刮了一下,低声道“一会儿我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一定要今天做。你怕不怕”
再单纯如薛眠也不会笨到都这个时候了还多此一举的问一句“要做什么事”。他屏住呼吸,强憋了六七八秒,然后噗的一声泄了气,委委屈屈的小声打着商量问“一定是今天吗”
“嗯,”费南渡答得斩钉截铁“必须是今天。”
“可是我”
薛眠脑袋嗡嗡作响,像有一百张嘴巴同时在耳边说话,耳廓外沿热得发麻,不用摸都知道那里早就滚烫得快要烧着了。
“没有可是。”方才还连哄带劝的口吻说不见就不见,费南渡严肃起音调,像个说一不二的大将军,这片战场即将交由他来指挥,哪怕是敌军也得听他的“也不许怕。如果真的怕的话可以把眼睛先闭起来。”
薛眠嘴上说着能不能改天,心里也真的实打实的在敲着忐忑的鼓,但有些东西一旦被牵动了、触发了,本能会击垮理智,驱使一切。人性里最原始的渴望压倒性的占领了高地,不容半分自我的欺骗与抵赖。
薛眠默声未语,最终盖住眼帘闭上了眼睛。
kissg,省略
久别重逢的舌在彼此的摩擦中相互吸引,相互包围。它们辗转吮吸却犹不解馋,牵扯撕咬中一条不慎落入下风,被另一条即刻欺压而上,勾勾缠缠,交换着一缕缕果香味的甜液。
系在腰上的浴巾不知何时被松开的,被窝里温度奇高,两具炽热的身体省略
“作案工具”早先预备,趁着薛眠被亲得意乱情迷之际,费南渡迅速打开床头柜,取出样东西。
薛眠耳力还没完全溃散,迷迷糊糊间听到有动静,倏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呆愣愣的问“你拿了什么”
费南渡不防他还清醒着,低低笑了一声,把嘴唇贴到他耳朵边,几乎是用气声的吐了几个字“让你快乐的东西。”
我是小乖乖,最近特别乖。出门要带伞,回家要
好啦,本章已经改到无法再下笔,省略部分可自行脑补,也可等待修文。已尽力,hoe通过
周日见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