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和聂娆都不在。
等到晚自习的时候,温朵开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脑袋重的抬不起来。
好不容易熬过一节课,温朵准备起身出去接热水,聂娆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挡住了她的路。
温朵此时很难受,不想跟她多说话。
而聂娆并没有想她想象一样离开。她站在温朵面前,直视着她,“你不是想知道陈然跟自己的差距吗”
温朵
“什么意思”开口时才发觉嗓子也开始疼。
一定是下午那桶水的原因。
“那你敢不敢跟我来,我带去看看,抛开那层外表,真正的陈然到底是什么样的。”
温朵抿了抿唇,低声“好。”
她有什么不敢的。
校外的台球厅,在学校上课的时候,这里人的并不多,好几个位置都空着。陈然从下午翘课开始,就一直待在这里。
他嘴里叼着了根烟,模样散漫,气质跟学生搭不上边儿。
在不远处,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围着一张小桌子在喝酒,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群就是曾经在台球厅门口跟陈然打过架的一群人。
后来在周成南的调解下,才避免了一场恶战。
“嘁,那小子看上去很是让人不爽啊。”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句,语气不屑。
“当初如果不是南哥,我非把这小子打废不可。”说这话的是被陈然打的最惨那个精壮男。
这群人游手好闲,常年混迹在街头,无恶不作。
“要不,就趁着今晚反正南哥不在。”一个小眼睛的男人长相猥琐,看了圈低声说。
反正这里没有旁人,动起手来方便的很。
他话没说完,但是在坐的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当下那精壮男沉吟了会儿,他是这群人的头头,陈然打他的仇,他一直记在心里。
良久,他大口灌了瓶啤酒,把空瓶子一摔,“好。”干就干,他就要看看这回还有谁来帮他。
妈的,兔崽子,上次下手太狠了。
陈然刚刚摆好桌球起身,那原本坐在角落里的人,站在了他对面,隔着一张台球桌,还有桌子上方的那盏灯,阴恻恻的看着他。
“有事吗”陈然直起身子,左手撑着杆子,抬眸问道。
几个男人都醉醺醺的,眼角坨红,闻言咧嘴一笑,不怀好意,“小子,上次看你身手不错,要不再试试”
校门外,两个女生一前一后的往台球厅走来。
温朵头重脚轻的感觉更严重了,她不由皱眉看向前边的人,“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聂娆没回头,“你跟上我就知道了。”
温朵没再说话,这边路灯不多,走路需要特别看清楚脚下,温朵走的费劲,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尽管如此,可是她依旧默默
的跟在聂娆身后。
路上人不少,好在没走多久,聂娆就停下了。
校门口有很多文具店或者是副食品店,但是台球厅,温朵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里”她伸手往里边指了指。
聂娆转过身,“温朵,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从别的学校转来,就喜欢上陈然。不过我想更多的可能是因为他的外边吸引了你。”
“你也说了自己并不了解他,但是我想让你看清楚,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跨越阶级的勉强,根本没有结果。”
聂娆的话语一声一声传入温朵的耳朵里。
“是陈然让你告诉我这些的吗”温朵打断她,柔声问。
聂娆愣了下,摇头。她心中失落,陈然怎么可能会让她说这些呢。
温朵扬起了一个笑,眼睛弯起“只要不是他让你说的就好,聂娆,这说到底是我跟陈然的事,如果你也喜欢他,可以表白可以追求,但是在陈然没有表态的时候,转过来跟我说这些,让我放弃他,或者说一些我们不合适的话,我觉得这好像没有什么意义。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