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黑色的发丝滑到了巫女的胸口,妖狐坐在巫女的腿上,盯着看了一会,忍不住拿起发丝玩起来。
不困了,一点都想睡着,睡着了之后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妖狐不愿仔细去回想那究竟是什么坏事。头会痛的,他强忍着困意打了个哈欠。
巫女温柔的拍了两下妖狐的后背,声音亲昵又温柔的哄道“快睡吧。”
他想保护和羽衣长的一模一样的孩子。
即便这有可能是神明为玉藻前设下的另一个陷阱,即便这有可能预示着绝世大妖的陨落。
没关系,只要他的孩子们还活着。无论会受到何种苦难,他都甘之如饴。
下大雨的空气变得凉爽,妖狐嗯了一声,倒在巫女的怀里。
妖狐之前很讨厌男人包括女装大佬,这时候他不得不说一句真香
她是他最喜欢的小姐姐
“你会离开吗”妖狐紧张的抓着巫女宽大的红色袖口问。
玉藻前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会,我永远不会。”
怀中的狐狸轻的如同一片随时会飘走的羽毛,却压得玉藻前的手抬不起来,他把这个孩子当成了羽衣的替身。
妖狐闭着双眼,爪子紧紧的拉住玉藻前的衣袖,表情却非常安宁。
玉藻前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妖狐的额头,嗓子里哼着熟悉的歌谣,诱哄着孩子尽快进入梦想。
听着耳边不断传来大雨的淅淅沥沥声,他回忆起千年前的雨夜,他还以为自己早已忘却了妻子死亡的那晚,没想到一切都清晰的如昨日。
天上下着大雨,这是上天的仁慈。
昔日宁静祥和的神社四处弥漫着死寂,妻子的生命被神明带走,高天原的神明带着嘲笑意味的眼睛在天上窥伺这不可一世的大妖。
房屋被震怒的大妖摧毁,冰冷的雨水从玉藻前的脸上流下来。
妖怪是不会流眼泪的,即便在他失去了一切之后也不会哭,这是软弱的象征,只有天上的雨水不停的从他脸颊流下。
突然刀锋划破空气的哀嚎打断了他的回忆,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他独自一个人,玉藻前皱着眉的看向杰森。
刀身翻着清冷的光辉,沐岚走上前,谨慎看
了片刻“这就是那把刀”
杰森点点头,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器物放置了百年以上,吸收天地精华就可变成付丧神,虽说名字里有神一词,其实他们还是妖怪的一种。
前有源赖光的膝丸,他的手底基本都是刀,让沐岚不防备都不行。
在沐岚犹豫不决的时候,玉藻前开口“他不具备伤害你的能力,可以留下。”
沐岚乖巧的点点头。
杰森把刀收回鞘内,然后把刀递给沐岚。
她的手碰到刀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出来了风,夕阳从阳台照进来,将屋内染成浅红色,这并不是一种吉祥的颜色。
铂金与黑色相间的男人出现在房间里,太刀变成了男人。
沐岚呆滞地看着他,她没到到太刀的人类形态会如此的美
柔弱却不显女气,修长的身躯中饱含力量。
她见过的其他刀,除了鬼切之外,全部都拥有强行吸收力量后长出的丑陋鬼角,她以为髭切也是如此。
他歪头微微一笑说“你好,我是髭切。”
金色的双眸中带着温暖的笑意,嘴角微微翘起,双膝朝外跪在地上做出标准的武士跪姿。
随后他站起来问“请问你们有看过我的弟弟吗”
沐岚摇摇头,还没等髭切露出失望的表情,玉藻前轻声说“听闻源氏的重宝髭切,可斩断万物,且曾经斩断过茨木童子的一臂,现在竟然虚弱至此。”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嘲讽,却因为睡着的妖狐特意控制了音量,也足以让房间里的人都听到了。
茨球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屑的冷哼一声,嘴里不停的发出iu的声音,并不相信这件事情。
髭切刷的站起来,说“你知道我吗那你一定认识我弟弟吧,他的头发是绿色的,喜欢玩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凶神恶煞,但他绝对是一个好孩子吧”
说到最后,髭切有点疑惑,弟弟是好孩子吗
不记得了呢,就连对弟弟的记忆都很模糊,只记得他有一头绿色的头发。
这都是强行撕裂契约的后遗症,灵魂被撕裂,损失的不仅是灵力还有记忆。
玉藻前愣住了,他知道髭切和膝丸是兄弟,只不过没想到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