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何处,写信让他们送白银一万两过来赎你。”
厉灏璟一下子就蒙了,愣愣的看着面前这山匪,气鼓鼓的不肯回答,因此还挨了一巴掌,这脸被打的生疼。
“你们怎么可以动手打人?信不信我让我爹来把你们都弄死?”
郭菀莘见厉灏璟好像比自己还害怕,竟然连话都不敢说,只好出面保护。
闻声又进来两个人,瞧着郭菀莘如花似玉便起了歪念,走到她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近看更是个美人。
“这女的归我了,什么钱不钱的,我不稀罕。”
“老四,你怎么总是见色起意,别坏了大哥的大事。”
那人虽蒙着面,却也能看得出很是不屑,“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吗?说不准他们两个加起来都值不上,还不如要个女人来的好。”
郭菀莘被这个叫老四的家伙拽了起来,欲要带出去,郭菀莘大声呼喊,厉灏璟这才回过神来。
“你、你放开她!”
“怎么?这还是个说话不利落的?以为穿的挺好是个富家公子,难不成咱们看走眼了?”
厉灏璟心系郭菀莘,自然不会和他们争辩自己的身份,只是刚刚听到才值一百两银子时,觉得好像是听错了,这皇子就这么不值钱啊?
“不就是一百两银子?我这就书信,你们放开那女的,我给你们两百两,如何?”
黑老大觉着这人可能是个痴傻,不降价反而提高价格?这次那不成劫了个傻子?这女的还算清醒,不如问问她。
“你家里有钱?不如还是你书信,那小子恐怕是个绣花枕头,虚有其表吧?”
郭菀莘立刻点头道:“没问题,我这就写。”
厉灏璟生怕郭菀莘会写将军府的地址,这样的话岂不是直接就杀人灭口,这些山匪也不傻,这劫了将军之女,还能活命?
“你一个卖身到我家的奴婢,有什么资格写信?你以为做了我的填房,就能当主子了啊?”
郭菀莘听得一头雾水,这是哪一出?她刚要开口,又被厉灏璟打断生生骂了好几句才停下来,她哪里听过这些,委屈的哭起来,弄得在场的人颇为不知所措。
“那啥,你也别太、说你家丫头,这不是救夫心切吗?这奴婢也是人,没你这么骂起来没完的,那就你写!”这当老大的倒是个善心?见不得女子哭,还是听不得人挨骂?反正把郭菀莘给阻止了,不然命可真就搭上了。
他写下王家的地址,这是个做布匹生意的,女儿王梦莲在死后因放不下前尘而游荡人间,忽而对皇宫好奇万分便来游历一番,与厉灏璟相识成为朋友。厉灏璟出宫还去过王府,与王家人相谈甚欢,想来书信一封银子必定会送到的。
“刚刚你为何那样没缘由的骂我?我可是好心来寻你的,竟被你连累抓来,还差点、你还那样对我?”
“我若不说你,你真要书信会将军府?”
“那是自然,总不能书信回宫吧?他们不但不会信,说不定还会觉得我们戏弄他们,直接杀了咱们。”
“所以你真是机灵,就不怕他们把书信送到将军府?他们不怕将军来杀啊?”
郭菀莘这才反应过来,好生气自己竟然如此莽撞,差点就因此丢了性命。
“那你书信给谁了?他会拿钱来救我们吗?”
厉灏璟没有十足的把握,王梦莲完成夙愿后便消失不见,他也再没有去过王家,说不定早把他这个白力忘在脑后了。
听天由命可不是厉灏璟的做人态度,况且他还有那么多的鬼朋友,这时候不守望相助,难不成要变成鬼以后大家同乐?
黄雀自是不能放过那些被厉灏璟帮过的鬼魂们,想了一个特别好的办法,就是半夜现身吓唬那些山匪,果然有被吓得尿裤子的,也有被吓得昏过去的,还有拿着刀就跑的无影无踪的。
可这老大胆子很是不一般,竟然还动手,虽说打不着吧?这敢和鬼动手的人可不多,而且他绝不是慌乱下出手,而是带有敌对情绪看准动手的。
“这都三天了,你认识的那家人该不会不愿意给钱吧?”
若是这样也就认了,可听黄雀说,这帮家伙拿到了二百两银子,因分赃不均还打了一架,为了显得公平,他们再次要钱,竟还是成功要得二百两银子,看样子他们是尝到甜头上瘾了。
‘我曾遇见一个高人,他说这给叫随心咒,可以使出法术来,你解开绳子试试?’
厉灏璟念叨了半宿,嗓子都说不出话来,这绳子还是好好的绑在他身上。也不知道黄雀说的这个高人到底是不是骗她的,黄雀这出出进进好生忙碌,却也都想了一些没用的办法。
夜里有人悄悄开门,厉灏璟赶忙闭上眼睛,黄雀说那人不是救兵,是山匪里头那个老四,莫要惹他为上。
老四进来竟然是还没有对郭菀莘死心,想要用强迫的,厉灏璟不能装睡,一头撞倒老四在地,还挣扎着狠狠踹上两脚,招来一顿毒打。
黄雀笑的前仰后合,见过他挨打,不过这样鼻青脸肿的还是头一回。
郭菀莘一直在哭,她看到厉灏璟为她挨打,心中很是难过,刚刚被打的血迹还在地上,她多想为他包扎伤口、上一上药,可是她被绑着什么都不能做。
“你就别哭了,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哭的我心都乱了。”
郭菀莘抽泣着回道:“我一定会将他们大卸八块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