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歌在哔哩直播上的第一次亮相就如此成功，引得不少人眼红。

许多主播打着交朋友的想法给他发了私信，但顾今歌一概没理，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宋哥。”顾今歌在宋辉办公室门口和他打了个招呼。

“哟，是小顾啊！快进来吧。”宋辉的态度比以往好了一些，“你说你也是，有什么要求直接和我说就是了，总麻烦楚总干什么。”

顾今歌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没想到楚航不声不响的竟然已经联系过自己的经纪人了，这倒是让自己少了不少麻烦。

顾今歌装出小人得志的样子：“看您这话说的，我能麻烦楚总还要多靠你啊。”

宋辉脸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你看你一个穷学生，又不愿意去陪那些大老板，怎么能有发展呢？楚总年轻有为，你也不吃亏啊。”

顾今歌：“所以强灌我喝酒还喂我迷药也是迫不得已的吗？”

宋辉：“我这是帮你下定决心。”

顾今歌耸了耸肩没说什么。

“我想和哔哩直播签约，到时候可能会有人联系你，不要阻拦。”本来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的顾今歌拨弄了一下口袋中的录音笔，最后还是被楚航如此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吗？

顾今歌突然觉得和宋辉打嘴仗没什么意思，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无力感，他真的甘心就这样按照剧情接受摆布吗？无力的让剧情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奔赴那样一个惨淡的结局。

“小六子，”顾今歌走出公司大门，午后炽热的阳光在玻璃大厦间反射，他迎着刺眼的光线看去，“你说我要是不完成任务会发生什么？”

10086有些纠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可能会一直在小世界中轮回。”

顾今歌觉得这样的结果自己能够接受——失去的记忆在找回之前自己也知道会面对什么，但现在拥有的这个世界还不能把握实在是有些让人不爽。

大不了多跑几个世界，顾今歌安慰着自己，不打算在像之前那样被动。

楚航对顾今歌的关切一如既往，听说他今天去见了宋辉还怕他受委屈。虽然没被欺负。但顾今歌对他的关心很受用。

“那个综艺节目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你的经纪人不太靠谱，到时候我帮你找个助理吧，或者你有什么信得过的人也可以。”楚航在吃完晚饭后问顾今歌。

“你安排就好。”原主因为幼年的经历，不太擅长与人交际，更别说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顾今歌所幸都交给楚航安排。

第二天直播的时候顾今歌按照计划进行直播，虽然有了楚航的帮助，他不再需要用这种方式为自己赢得和公司叫板的资本，但直播这件事本身也可以算作他工作的一部分。

本来直播一切顺利，楚航照例顶着id扔了十个草坪婚礼过来。可这时弹幕上突然出现了很多不和谐的声音。

“这是给自己刷分的吧，一个新人能有大佬给他刷婚礼？”

“你们自己去看，那个id叫航的人注册第一天就是给主播刷婚礼，你们说巧不巧，主播账号和这个id竟然是一天注册的。”

“yygq滚呐，安安静静听歌不好吗？”

“就是就是，小哥哥唱歌这么好听，我有钱也给他刷”

“还小哥哥，脸都不敢露，怕打开摄像头根本见不了人吧。”

“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刷分丑逼，滚出哔哩！”

“滚出哔哩！”

顾今歌看着乱七八糟的屏幕，微微皱起了眉头，想联系网站管理员处理一下，却发现本来刷的猖狂的弹幕一下子又消失不见，转而是“xx因传播不实信息、辱骂他人封号七天”的消息一条条弹出。

“wow主播哔哩亲儿子吧，之前好几家弹幕撕起来的时候管都不管，巴不得撕起来有热度呢，现在到了主播这里怎么都直接封号了。”

“估计是看主播唱歌好想大力推吧，哔哩想转型不是一天两天了。”

和吃瓜群众不同，顾今歌大概猜出是男人在背后用了什么手段才让网站反应如此迅速。至于找这些水军的人嘛，顾今歌眸色一暗，估计是看自己昨天唱的效果不错，害怕被抢蛋糕其他主播。

顾今歌继续唱歌，但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谁给自己泼脏水，他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航送给主播今歌九十九个草坪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