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歌本来想自己解决这件事,可一想到自从那个电话之后楚航经常像个老妈子那样念叨——让他遇到事情一定要告诉他。
顾今歌不否认自己对楚航产生了好感,所以在这件事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楚航。
“我知道了,宝贝这件事你不用管,别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心情,专心比赛。”楚航听顾今歌说完,没追究他是怎么知道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顾今歌按着手中被挂掉的电话瞪大了眼睛,他本意只是想和楚航说一下这件事,毕竟自己想解决这件事也很简答,结果这家伙想直接帮自己解决就算,竟然还敢挂自己电话?
顾今歌礼貌性的生了一下气,想打回去“追究”楚航,让他不敢再挂自己电话,不过想到楚航这家伙估计正忙着给自己解决问题,最后还是打算等晚上回去再“问责”。
本来已经计划好了解决方案的顾今歌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但说真的,有一个什么都能解决的霸总当后台的感觉实在很棒。
其实这事提前知道想解决很容易,更何况顾今歌还有系统相助。但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解决和有人愿意帮助自己解决是两种心情,顾今歌对于楚航的行为还是很受用的。
果然,第二天顾今歌在后台准备的时候就发现那个舞蹈演员不在了,装作不经意的询问其他人,支支吾吾的说昨晚跟着一帮明显是小混混的人走了,还死活都不让同事报警,到现在还没回来。
顾今歌扬眉一笑,他昨天本来的打算就是把这位舞蹈演员有钱的事告诉催债的,没想到竟然和楚航的想法撞到了一起,就是不知道这个孔宿楚航又打算怎么对付。
顾今歌心中升起了一丝看戏的快感。
他正画着妆,孔宿就走了过来,不过脸色很难看。
“是不是你干的?”孔宿语气凶狠,还隐藏着慌乱。
昨晚孔宿就接到经纪人的来电,说是他的代言和一些商演都掉了,问他是否得罪了什么人。孔宿惊讶极了,这段时间他唯一可能得罪的人就是顾今歌,还是在副监制的指示下做的。按照副监制的说法,这个顾今歌也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怎么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代言?
孔宿这一晚上都没睡好,四处打探自己到底得罪了谁,虽然觉得不会是顾今歌,但今早他还是来这里想诈他一下。
顾今歌懒得理孔宿,他扫了他一眼,转头和化妆师沟通想要的妆面效果。
孔宿在顾今歌眼神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轻蔑,他僵在那里,心中有了一个不太妙的猜想。他突然意识到,从昨天晚上起,那个舞蹈演员就没有联系过他了。
难道真是他?
顾今歌注意到孔宿额角的冷汗,好奇这家伙究竟脑补了什么把自己吓成这样——明明刚刚来的时候还气势汹汹的。
不过这背后肯定有楚航的功劳就是了。顾今歌没多想这背后的东西,既然楚航为了他做这么多,他得好好唱歌才能对得起他的付出。
当顾今歌刚刚站在台上时,下面并没有多大的反响,他还不算出名,没有几个粉丝是因为他来看这次表演,然而当《战火》的伴奏响起,顾今歌用他年轻的声音去讲述过去的故事,用音乐的力量来感染在座的观众。
下面本来窸窸窣窣的观众席渐渐安静了下来。
这首本应该激情澎湃的战歌在顾今歌的演唱中增加了更多的思考与感情,让它更富感染力。
台下无论是为了谁来的小姑娘都渐渐被吸引,不少人眼角还隐藏着泪水。
——那是一段痛苦与热血并存的时代。
下台之后观众席上长久的沉默,转而是雷鸣般的掌声,在场的人都隐隐能够预测,这个少年前途无量。
彩虹糖是顾今歌的老粉了,她从顾今歌第一次直播起就觉得自己挖到了宝藏,这次来也是极少数因他而来的粉丝,如果说今天之前,顾今歌只是她追星途中一个随时可以换掉的墙头,那从他开嗓的那一刻起,彩虹糖就深深的被他吸引,成了一个会全力维护他的忠粉。
在台上这样耀眼的少年,能拥有这样纯粹歌声的少年,绝对值得一个人喜欢。
彩虹糖在心中暗暗想。
顾今歌火了,这是让他和岑思都很意外的,公演虽然是公演,但并不是直播,现场粉丝也都签了保密协议,虽然可能会有谁谁谁唱的很好这样的风声传出来,但公演之后直接上热搜是很少见的情况。
说起来,这个热搜也和彩虹糖有关。
彩虹糖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粉丝,但因为比较壕,墙头又多,大号就渐渐变成了一个她安利小帅哥的地方,也有了几千的活粉,算是半个自媒体。
这次听完顾今歌的现场回去后,忍不住翻出顾今歌直播时唱的歌,配上目前《唱作极限》放出来的物料剪了一个十多分钟的安利视频,转来转去加上看过现场的其他粉丝自发安利,让“顾今歌宝藏少年”的tag渐渐爬上了热搜。
这个热搜的直接后果就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对顾今歌渐渐客气起来,为了庆祝第一场节目录制成功,节目组组织了一次庆功宴,当然了,这次是没有摄像头的。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高高在上的副监制竟然也来了这次酒宴,还笑眯眯的给顾今歌敬酒。
顾今歌心中自然升起了防备之意,不过还是装成醉醺醺的样子,想看看副监制到底想要搞什么花样。
酒局结束副监制率先离开了,还温和的与顾今歌告别,摸不着头脑的顾今歌只好把这一切归功于楚航敲打过他。
放下了警惕的顾今歌却没想到,在他刚刚走出电梯门,进入停车场后,就冒出了几个小混混想把他带走。
顾今歌假意顺从,给正在倒车的刘方发了消息。而自己则跟着小混混们进了楼梯间,果然,副监制正等在那里,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