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拉过李茗芯的手,指着身边的人介绍道“这是你王伯母,前几天见过的。”等李茗芯乖乖问好后,她笑的更加灿烂,指着另一个人,又说“这是你王伯母的儿子,严一竣。”
两人早被打过预防针,有了心理准备,见面后也不惊讶。顶着双方母亲的火热视线,互相问好后,徐母立马笑着说“你们年轻人话题多,好好聊聊。”
她说完才注意到一旁坐着的鸣霄,赶紧上前一步想要把人拉起来“哎呀潇潇,景峰怎么不在这啊,你去前边找找他吧。”
那撵人的姿态简直不要太明显。
鸣霄已经懒得吐槽了,摆摆手顺势避过徐母的动作,“他去给我拿饮料了,马上回来。”
徐母看着她那没眼色的样子,气的忍不住跺跺脚,最后还是严一竣站出来客气两句,才把人劝走。
徐母边走边一步三回头,试图唤起二女儿身为电灯泡的羞耻感,可惜对方装了信号屏蔽器,完全接受不到。最后她也只能狠瞪对方一眼,跟同样很不满的严太太,气鼓鼓地走了。
小小空间又恢复了安静,鸣霄斜眼看看站着的两人,不走心地问了一句“我在这不碍你们的事吧”
家长一走,严一竣把营业式笑容一收,又恢复成那副欠揍样子,闻言扯扯嘴角。
“要是嫌我碍事的话,有些人自觉点,赶紧走。”
满口嘲讽被堵在嘴边的严一竣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碍不碍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不信你看不出我妈和徐伯母的意思。”
这事和自己无关,鸣霄也懒得搭理他,手拄着头直接闭目养神。
她说话的时候气人,不搭理人的时候更气人,严一竣像个越挫越勇的炸药桶一样,张嘴还要说话,忽然被一道女声叫住。
李茗芯咬咬下唇,鼓起勇气说“严一竣先生,我知道我们双方父母的意思,但是很抱歉,我没有这个意向,我知道你也一样,所以我希望我们今天能达成共识。”
听到她的话,严一竣的表情淡下,扭过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明明没见过几次,可眼前这人好像对他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他忽然想起差点在一起的那个夜晚。也说不上喜不喜欢,但是
就这么放手的话,好像有点不甘心。
严一竣作为柜柜认证的气运之子,有着霸道总裁的通病,想要的人、想做的事,从来都是不到手不罢休,他一侧嘴角扯出一抹笑。
“严一竣,你中风了嘴怎么还歪了呢。”
邪魅一笑到一半的严一竣“”
“唉”鸣霄叹口气,蹙眉看向李茗芯“你可得看好了,年纪轻轻就中风,不是早衰就肾亏。”
严一竣气得直磨牙,他来回做了三次深呼吸,刚想笑笑又想起鸣霄的“肾亏言论”,磨了几下牙,干脆板着脸又坚强的想要继续。
“你不会要说,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吧或者很好,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女人,要不就是女人,这可由不得你,最后扯开衣服来一句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严一竣“”
“李茗潇,我”
“,你听到了吗”
严一竣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霸总形象,妈的现在要是有人给他个支点,他特么能把李茗潇撬出太阳系。
他现在只想拽着鸣霄的领子,问一个问题。
特么的,是不是就你有嘴,一天叭叭的,你特么是租的吗我给你一个亿,能不能买你5分钟闭嘴
能不能
李茗芯看着眼前人抓狂的样子,没忍住卟哧一声笑出声来,严一竣听到她的声音身体一僵,不顾形象的飞去一记白眼。
“啊,我不该笑是不是”李茗芯捂了下嘴,一秒后大笑出声,“可是我又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哈哈哈”
这预想中本该十分紧张,至少不会轻松的场面,莫名奇妙的被搅了局,严一竣再也生不出任何暧昧的想法,颓然的站在一边,宛如一朵被霜打了的娇花。
李茗芯看到他的时候情绪还挺复杂的,现在什么都没了,甚至还有点可怜。念在两家父母相识的份上,她清清嗓子说“严先生,要不你坐会儿。”
“不用了,谢谢。”他有气无力的道谢。
“啧啧。”柜柜感叹两声,对鸣霄说“我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同情气运之子的时候。”
柜柜的感叹提醒了鸣霄,她看着对方疑似肾虚的表现,好心的又说了一句“你还是坐会儿吧,放心,我不会
让你自己动的。”
严一竣笑容逐渐变态jg
他低声恳求“答应我,让你的嘴休息一会儿好吗哪怕一分钟呢,能不能憋死你,能不能”
“好叭。”眼看着人逐渐往二次变态发展,鸣霄最终决定放人一马。
三人“愉快”地聊完天,方景峰才带着两个服务生,端着摆的满满的托盘走过来。
每样尝了一小口,刺激完人后,精神和味蕾得到双重满足的鸣霄,对这次宴会非常满意。
寿宴结束后,鸣霄和李茗芯正要找李父李母一起回家,没想到严太太走过来,笑容和蔼,“婉宁多喝了点酒,身体不太舒服,李总先带她回去了。我让一竣送你们吧。”
“不用麻烦,我坐方家的车回去,顺便一起送了。”
她的话说完,严太太脸上的笑顿了一下,又道“也好,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方家和李家方向不同,不太方便,还是让一竣送茗芯吧。”
这话一说,就是再傻大家也明白什么意思了,严一竣这时也缓过来了,思忖到这的确是个独处的好机会,于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鸣霄斜眼看看严一竣“那好,正好我回家拿点东西,麻烦严少了。”
严一竣笑容逐渐丧失
不管严太太对鸣霄的没眼色有多不满,最后严一竣的车上还是被迫多了三位乘客。
哦,另一个是方景峰,他倒不是被迫的,只不过他最近挖到了李茗潇曾和严一竣交往过的大料,再加上宴会上他过去时,看到的两人间诡异的气氛,所以他断定这两人还在藕断丝连。
被戴绿帽子的怒意,在离婚的巨大诱惑前完全不值一提。
方景峰决定近距离观察这对狗男女,抓住鸣霄出轨的小辫子,顺利离婚。
舍得一身剐,誓把魔头拉下马握拳
几人坐上车后,丧失了独处的机会,严一竣只想快速把人送到地,特意抄了一条近路。
李茗芯刚开始没注意到,直到越走路线越陌生,才忍不住开口询问“这是哪条路啊。”
严一竣看了眼窗外“信安路,因为比较偏,所以一般晚上很少有车走这条路,不过离你家近很快就到了。”
李茗芯闻言一怔,压在大脑底层的记忆忽然连了起来。
宴会、偏僻的路、车祸
“靠边停车”李茗芯忽然厉声喝道。
严一竣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按照她的吩咐拐到路边,停下车。
几个人都疑惑地转过头看向她“怎么了”
李茗芯满头冷汗地摇摇头,严肃道“等会儿再解释,我们先下车。”
鸣霄知道她不是胡闹的人,也没多问率先下了车,严一竣紧随其后,剩下一个方景峰虽然不乐意,但因为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也跟着下车。
李茗芯一言不发,带着人往斜前方的树林里走,刚走出不到五十米,一阵风声呼啸而过,紧接着剧烈的撞击声响起。
几人震惊的看着刚才停车的地方,一辆大货车歪斜的停在那,车身冒烟。
而那辆几分钟前他们坐过的轿车,现在只能用破铜烂铁四个字形容。
鸣霄看向带领大家逃过一劫的妹妹,目光一沉。
为什么她的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像是
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