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当年曲氏死了之后,母亲也往家里带过不少年轻姑娘,给他挑选继妻。后来他没看上一个,反而给马跃挑了门亲事。
如今他娶了妻,老戏码又上演,这回是给他纳妾。
马昂也是醉了。他更气的是秦柳。她这个正头娘子大大方方地给老公纳妾,这份大度,很显然就是对自己无所谓!
马昂心灰意冷地在军营住了一个多月。
他要充分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否则,他们把自己当什么了?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转眼春暖花开,进入三月。
鞑子兵兵临城下,围住大同连月不退。
大同总兵请旨调宣府、延绥的官兵前来支援。宣府则奏报免调,以备本镇警急,山西则缓兵自卫,互分彼此,免得被鞑子兵钻了空子,责任扯不清。
马昂这回是真的无法离开军营了。
五月,五万鞑子兵兵临大同城下。
兵部商议拨十五万两银子买马,以备大同、宣府紧急调用,很快得到皇帝批准。
去年年底刚拨了七万两买马银,如今又是十五万两,买马真是费银子。而这些银子加起来,也不过能买五千多匹马。
没多久,又两万余骑鞑子兵从马头山进入大同境内,大同境内再次告急。
大军来袭,军报如雪花一样往京城飞去,从大同、延绥、宣府全线警戒。
大家都知道,两年前的草原左右翼大战之后,安静了些许日子的草原又恢复了元气,开始再次扰边。
马大娘被紧急军情一吓,加上马昂不着家,也不再张罗纳妾的事,只是成天唉声叹气。
端午节过后,天气越来越热,大同地处边关,也有几天夜里闷热难当。
秦柳这天正摇着蒲扇纳凉,却猛地转头看向房门口。
月光如水,房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秦柳呆在原地,呼吸停了一拍。
那个高瘦的身影,只一眼,她便能认出来。
可那又能怎样呢?
人影没有说话,上前拿了块帕子捂在她鼻子上。
秦柳挣扎,却逃不开对方强劲有力的臂膀,很快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马背上,双手穿过身前人的腰被绑在一起。天上月亮消失不见,雨滴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秦柳低声道:“巴尔斯,你疯了?!快放我下去!”
巴尔斯沉默不语,一抽马鞭,马儿走得更快。
秦柳看过去,绵绵延延身前身后都是骑兵,看装束是蒙古人。
“你把我放下去。你这样,是回不去草原的!”
秦柳对着巴尔斯的耳朵大喊。
这个蠢货,亲自深入大同城来掳她!
若是朝廷官军得到消息,来个截杀,草原可汗继承人被俘,又将如何?
达延汗有那么多儿子,如今右翼安定,他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冲动的儿子向明廷妥协。
他只会成为被牺牲的棋子。
这个傻子!
大同的官军又不是朱岳,会放他一马,那些等着建功立业的好战者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