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抿紧双唇,却是不曾再说。
徐胤走至她面前:“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不过既然认定我跟你成亲是看中了荣王府,而不是因为你,那你当初在我尚有婚约之时还一再靠近我,一再在我面前数落我未婚妻的不是,一再地暗示荣王府能给我一切梁家不能给予的一切,是不是贱?”
永平脸色发白:“你竟这么说我!”
“这不是你自己讨来的吗?”
徐胤目色寒凉,“我跟你成亲是图荣王府的好处,那你哪里还有什么价值?是你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工具,自甘认定是我谋求仕途的踏板,我又有什么不可说的?
“她是死了,她永远不会再知道,你曾是怎么背着她,在她的未婚夫面前诋毁她,说她粗鲁暴躁,不识规矩,仪态容貌处处不如你。
“她也不会知道,你为了抢走她的未婚夫,不惜向梁家下手。在明知道她痛失两个亲哥哥,梁家只剩下两个年少的子弟的时候,你还哭求你父亲去宫中力荐梁郴挂帅出征。
“你知道西北战事凶险,已经死了那么多老将,梁郴去那趟,定然凶多吉少。
“你知道不管梁郴是死是伤,梁家都再也没办法与荣王府一较高低。
“她梁宁再也没办法怼你,反击你。即使被你横刀夺爱,还要顾及整个家族的她,也无法做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娶你。
“从一开始你就在跟我炫耀显示荣王府的价值。你看看你多么成功,你难道不应该高兴?
徐胤望着前方:“就算是,也有使起小性子来聪明洒脱的。”
<div class="contentadv"> 他目光落处正是墙上那具斑驳的头鍪。
连冗回屋:“那看来是典礼防卫上的事务。”
连冗深颌首。
连冗点头:“前两次皇上动心思想提携老爷的时候,或还担心朝中有人质疑老爷资历尚浅,上位有荣王府助推之功,这两年接连主持了几场举国大庆,又于参政上提出了不少良策,同时更又华章频出,老爷之才干已然有目共睹。
永平哭着大喊,可声音再大,又哪里唤得回他的人?
恰这时外头有人禀道:“衙门里来人传话,皇上有旨,大典在即,宣老爷下晌进宫议事。”
“来人没说。不过说了王爷和几位大将军都会去。”
一大早苏幸儿就遣人来了,说太子冠礼在即,皇帝下晌要留梁郴和裴瞻议事,且荣王也会去,因而他们最早也需晚间才能进山,于是苏幸儿和傅真他们先进寺去。
连冗在门下停立片刻,而后轻手轻脚上前,替他盖了件衣裳。
徐胤凝眉沉吟。
徐胤目光深幽:“如今想来,当时还是急了,我竟低估了梁家子弟的血性。
徐胤深吸气,缓声道:“你不觉得她越来越蠢吗?”
“现在看来,你除了有个好娘家之外,余则还真一无是处!又想拿权势地位来压制我,又想得到我,哪有那么好的事?”
“是,自从上回打死了发妻之后,就被从参将贬成了百夫长,还在京畿大营里练兵。”
“一旦与王府牵连过密,这条路就难走了。”
“你不会以为,当你机关算尽,让一个人的弱点实实在在成为了落在你手上的把柄之后,他还会爱上你吧?”
连冗轻叹:“妇人女子,都是有几分小性儿的。”
连冗默凝:“当夜之事,老爷莫非后悔了?”
“徐胤!”
进香的行程在十四日下晌,宁夫人不得空,塞了银票让傅真自己去。
连冗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