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倒也正常。
毕竟任以道是被迫与凰煌合作的,心里没有怨气都是好的。
自始至终,凰煌都没有问任以道愿不愿意,他也没有提这么白痴的问题。
<div class="contentadv"> 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凰煌之前会听自己侃侃而谈,分析来分析去,归根结底是她想听。
可她若是不想听,那就老老实实闭嘴吧。
木已成舟,这件事既然已经定下,任以道也只能顺其自然。
思索了一会儿,任以道忽然问道:
“所以,我对外的身份就是妖国的皇子……嗯,太子了?”
“嗯,没错。”
任以道点头,接着问道:
“太子这个身份,能带给我什么?”
“在这妖国之中,自我之下,他人之上,地位、权势、财富……这些,你之后可以跟国师询问。”
任以道点点头,问起另一件在意的字眼:
“这个国师,是敌是友?”
“对你来说,非敌非友。”
那对你呢?
任以道心中闪过这个问题,最后默然地点点头。
这问题用问吗?
这妖国国师虽然写作“国师”,但其实读作“妖皇限制器”,就差把制衡两个字写脸上了。
“那我需要做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权利与义务永远是绑定在一起的。
凰煌眉心微蹙,想了好半天,最后微微摇头: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做好你自己就可以。”
哦吼。
这话也就是说,以后可能会有新的任务喽。
也行吧。
总比什么都不用付出要好,至少也能让他心里能够安稳一些。
似是很久没有跟人说这么多话,凰煌的表情有些疲倦,掩着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她斜睨着任以道,有些不耐地交叠了一下双腿,淡淡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任以道看着那白皙的玉足在眼前交换,嘴角一抽,看明白了凰煌的肢体语言。
妖皇大人困了。
再不让她休息,怕是要有小脾气了。
但我任某人会这么轻易就让你休息吗?
任以道坐挺起腰,坐直了身躯,认真地盯着凰煌,沉声道: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见任以道这么严肃,凰煌压下了不耐烦的情绪,想看看他到底想问什么。
少年深吸口气,再缓缓呼出,肃声道:
“我……该如何称呼什么?”
凰煌:“嗯?”
你说什么?
你准备了这么大的阵仗,最后就问这个?
凰煌一脸无语,但任以道还是追问不停。
“你看,你是妖皇,我是太子,从辈分上,你是我的上一辈。”
“皇叔?还是皇姑?还是说……”
任以道眨了眨眼,缩着头,嘴唇动了动,试探性地问道:
“……妈,妈妈?”
凰煌:?
说完,任以道又觉得不对,改口道:
“哦,不对,应该是母后?”
接着,他用古怪的目光幽幽看着陷入呆滞的凰煌。
噫!
你这女人玩的play,还怪变态的呢!
凰煌:???
“你!!?”
她脸皮抖了抖,用力攥紧了粉拳,试图想要忍耐一下。
但最终还是受不了这个无底线的家伙,忍无可忍地低吼:
“给我……”
用手一挥,便在整个宫殿中卷起了狂暴的烈风,直接将任以道吹向殿外。
“滚!!!”
被吹飞的任以道重重落地,脚下趔趄两步,差点就化作滚地葫芦。
但即便如此狼狈,任以道的口中还是执着地追问道:
“你别跑!”
“我到底该管你叫什么啊?”
“这对我很重要!”
他冲到重重紧闭起来的殿门之前,用力拍打:
“开门呐!”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开门呐!”
此刻的任以道行事大胆放肆,但却根本不担心会触碰到什么逆鳞。
就算碰到也没关系。
呵。
反正凰煌还要用我当继承人,肯定不会拿我怎么样。
你之前是不是想吓唬我?
狐狐我行走江湖,主打的就是一手睚眦必报,从来不吃亏。
我是打不过你,但你现在也别想好过!
“开门呐——”
……
……
“哟,你还在呢?”
当任以道走出妖皇宫时,在门口看到了意外的人物,墨奇居然一直等候在外面未曾离去。
此时他已经恢复壮硕狼头人模样,像个铁塔一样站在一旁,见到任以道出来,他恭敬低头行礼:
“殿下。”
低头的同时,墨奇的目光扫过了任以道的腰间,果不其然没有看到之前别在哪里的妖皇令。
果然是被收回了吗?
墨奇有些感叹,为任以道将那么宝贵的机会浪费在那种小事上感到不值。
收回了也好,能够少了很多麻烦。
任以道没在乎墨奇的小心思,见他在这里,笑道:
“正好你在,你帮我指个路,我要去找苍兰她们,该怎么走?”
墨奇眉头一动,问道:
“殿下要去月之祭祀的府邸吗?”
“应该是吧?”
“……让我为您带路。”
“方便吗?”
任以道虽然不清楚黑月犬族和银月狼族之间的恩恩怨怨,但他与苍兰见面时的火药味,他还是能够品出一些端倪的。
不单单只是私人恩怨,更多的是祖辈积攒下来的仇怨。
这份仇,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解的。
墨奇默然,摇头道:
“无妨。”
“行,那就劳烦你带路了。”
墨奇沉默地点点头,转身就要出发。
然后,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恶魔般的低语。
“好了,你也该变回去了吧?”
任大恶人的低语带着浓浓的恶意,让墨奇的身体感到一阵冰冷。
“……”
“怎么不说话?你变不变?不变的话……”
吸——
呼——
墨奇深吸口气,咬着牙,憋屈道:
“……我变。”
我特么的变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