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而就在诗府不远处的一家酒楼包厢中,李隆拍着自己的大腿,指着那边大笑道:
“朕说了吧!这孩子还是更像我多一点的!”
“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而在他的旁边,满脸通红,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剑新新已经无力回话,木然地点了点头。
这父子俩一个习惯,都爱用夷三族来威胁别人……
绝对是亲生的。
“……呕。”
不行!
不能再被皇兄继续牵着鼻子走了!
醉生梦死?一醉方休?
都特么醉了半个月了,这酒怎么还没停?
不对,是半月吗?
还是这其实只是一场梦,只喝了一天?
他有点分不清了……
剑新新猛地摇摇头,运功将体内的酒气逼出大半,让自己麻木了半个月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呕……咳咳。”
剑新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向那边,颇为感慨地说道:“不过,你在他这个年纪,可是没办法把这件事做得这么漂亮。”
这件事情不论是计划还是执行,都远超出了剑新新的预期,让他原本准备出手帮忙擦屁股的计划都落空了。
对此,一生要强的皇帝陛下并不同意这个观点,嚷嚷道:“胡说,我当年要做,肯定比他强得多!”
“不过嘛,他今天能做到这样,也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帮忙出谋画策。”
“哦?”
剑新新正要问,就看到了一道身影在侍卫的守护下出现在了诗府之外。
……
在确认诗恩光已死之后,李亦易将他的尸体放平,把头放回了脖子上,替他合上了眼睛。
接着,李亦易将剑从尸体的手中取了下来,细细擦拭干净后收回到鞘中。
这不是他的剑,是他从母亲那里借来的,之后是要还回去的。
“就这样吧。”
李亦易对诗恩光低语:“我会遵守我的诺言,不会对诗家的无辜者出手。”
“你我的恩怨,就此了结了。”
而就在他准备起身走出房间时,他忽然察觉到诗恩光的怀中有什么亮了一下。
嗯?
李亦易犹豫了一下,接着还是将手探入岳乂的怀中摸索了一下,取出了一块手掌大小的漆黑令牌。
李亦易看着从诗恩光身上搜出来的令牌,皱了皱眉头,看着上面唯一写的字符。
“氐?”
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氐宿?
李亦易没有轻易将神念探入,仔细检查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似乎就是个简简单单的木质令牌而已。
可是刚才那道光绝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令牌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犹豫了一下,李亦易还是将神念小心地探入到了令牌之中。
嗡——
他先是感觉神念在令牌外受到了阻力,接着便感觉自己的意识轻易穿过了一层薄膜。
接着,还不等他观察,就听到了一声听不出性别的声音:
【吾名氐,乃补天盟星宿使。】
【凡获我令牌者,不论出身,不论种族,皆可获得功法。】
那声音说完,李亦易就感觉一道精神力想要冲进他的脑海,于是连忙切断了神念从中退了出来。
补天盟?功法?
这是什么?
正在李亦易犹豫着要再次将神念探入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来人还刻意发出了些声响。
嘎吱——
一位手持折扇高挑挺拔的身影走入,环顾了一圈,最后看向皱眉伫立低眉的少年,笑问道:
“小十三,这么久都没出来,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李枫尧穿着一身奢华的服饰出现在这凶杀现场,但两人都没有觉得违和。
“没。”
虽然还弄不清这枚令牌的底细,但李亦易并不打算跟他人分享。
李亦易摇摇头翻手将令牌收起,对李枫尧行了一礼:“此番,还要多谢皇兄指点。”
“哈哈,小十三,你还是太客气了。”李枫尧摇扇,坦然地受过这一礼,笑道:“为兄只不过是帮你出了一点点主意而已,不值一提。”
李亦易默然,摇了摇头:“若没有皇兄指点,今日之事,怕会有诸多错漏。”
因为皇位的关系,与自己这位二哥之前并不算熟悉,他一直单方面抱有一些戒备和不服。
这一次他本没打算找任何帮忙,结果还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说要给他提供帮助。
李亦易以为有诈本想拒绝,但对方展现的诚意却让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在李亦易来之前,李枫尧就已经将华家逼到了绝境,就等着李亦易来亲自收尾了。
他曾问过李枫尧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帮他做这些?
而李枫尧当时则是笑了笑,表情奇怪地反问道:
“弟弟和弟媳受人欺负了,作为兄长,难道不应该出手帮助吗?”
“而且,我也只不过是提前帮你做了一点点,最后该如何处理,还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对于诗恩光,是杀?是囚?是放?一切的选择权都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