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槐禅师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依旧默默的靠在墙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
<div class="contentadv">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戒行看着沉默不语的青槐禅师,冷漠地追问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回答我。”
“我知道你很清醒,沉默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告诉我。”
“这是佛主的意思。”
终于,青槐禅师像是对这话产生了反应,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戒行。
“佛主……”
“对,佛主。”戒行皱眉,觉得他的状态绝对不正常,很像是丢了魂魄一样。
因为死了儿子?
不应该吧,他走之前不是还很精神吗?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遇到了……什么?”
青槐禅师眉头紧锁,然后突然笑了起来,以一种奇怪的语调说道:“菩提树,月,赤蛟,白狐,菩提树,赤蛟……”
戒行开始的时候还仔细听着,但后来却是表情一变,眉头紧紧锁起。
他疯了。
啧。
他本来以为青槐禅师只是受了伤,不愿意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其他人,但没想到已经彻底疯掉了。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这些意象又代表着什么?
尤其是其中的“菩提树”更是让戒行在意,会是佛主手中的那株血菩提吗?
“啧!”在反复询问了半天,却得不到任何的结果之后,戒行终于是放弃了,他愤怒地咋舌,然后直接扭头离去。
就让这个家伙在这里继续疯癫下去吧。
这个没用的东西!
哐。
在戒行离去之后,牢房大门紧紧关闭,整座监牢再次陷入绝对的黑暗。
而在黑暗之中,那些僧人们依旧一动不动,继续诵念着经文,在漫长的时间中,他们早就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黑暗。
他们没有疯,因为他们的心中还有信仰,不变的信仰在保护着他们的灵魂,不被黑暗所吞噬。
而在黑暗之中的那位新的居民,此刻听着不断传入耳边的经文,眼神渐渐有了神采。
青槐禅师的眼球动了动,但也仅仅只是动了动,没有再做更多的动作。
他确实疯了,而现在也只不过是稍稍清醒。
“……菩提树,白狐。”
在戒行离去之后不久后,被关在牢笼中的青槐禅师失魂落魄地念叨着: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一切都会结束的!”
“白狐,白狐,白狐……”
……
……
“哟!舍得回来啦。”
妖月看着比往日归来晚了很久的两人,揶揄道:“你俩出去约会了?”
任以道斜了她一眼,随口道:“呵,你嫉妒了?”
“啧!”
已经吃过一次亏的妖月这一次并没有再上当,机智地选择不理会这个话题,转而道:“我们已经等了足够久了吧?还要再继续等多久啊?”
“多久?”任以道闻言想了想时间,点头道:“已经差不多了,明心的心境也彻底稳定下来了,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说起来,你上次搞到的那个残魂搜查的怎么样了?还有更多的信息吗?”
“没了,那个家伙的反应太快了,我只抢过来两魂一魄,里面剩下的信息不够多。”妖月撇撇嘴,手里多出了一个看着虚幻的残魂。
任以道当时只是让她给对方一个小惩,没想到她倒好,在确定对方的恶意之后直接给对方的两魂一魄给抢了过来。
这操作,实在是有些过于残暴了。
但仔细想了想,好像也很符合落月峰的风格——从不报隔夜的仇,有仇都是当场就报了!
而且这残暴规矩的源头,就是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女。
万恶之源!
“所以你到底从他灵魂里面都搜集到了什么?”
任以道这次真的只是普通的询问,但没想到妖月的脸色忽然一变。
“你这孽徒!”妖月脸颊飞红的怒视着任以道,咬牙道:“你你你!!!你想让为师说什么!?”
“哼!不理你了!”
然后,妖月就扭头跑了,丢下了那残魂,留下任以道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停地眨眼。
“……啊?”
???
等等!
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还什么都没问……不对,我就单纯的问了一句啊?
“不是,你到底从他的灵魂里看到什么了啊?”
任以道抓住残魂,决定要好好用自己的眼睛看一下……
“卧槽!”
“欢喜禅!”
然后他看得更认真了。
“让我好好批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