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送归

        蔡文姬长啥样，白浪也看见了。虽然以才女之名闻名后世，而她本人的书香气质也是极好，不过相貌也就是中人之资罢了。个子也不甚高，白浪只是看过便罢了。蔡邕的老家倒是不远，出了长安城走潼关过函谷关，经过洛阳之后不远便到了陈留。白浪护送他们的马车到过潼关的时候，后方赶来的骑兵也送来了消息。

        白浪这一次护送也就有八骑护卫而已，他令两骑前出哨探，两骑拖后数十里警戒，自带四骑在马车四周。蔡家满门数十口，主要都是侍女仆役什么的，真正的蔡家就两个。白浪在长安已经将大半带来的马统统给卖了，换来了足够的马车跟船只，船送书而马车除了坐人之外也就是放了马料跟粮食。

        马车速度慢而且不能走山路，所以花了十天才走到潼关。后面追来的警戒骑兵送来的消息是，“有大量乱军正在过来！怕是长安有变。”白浪当然知道这就是文和乱武了，王允刚愎自用结果将好不容易才喘上一口气的汉朝气运，一脚踹进了深渊里。从此才是大汉天下气数去了大半，留下皇叔在西蜀的一点残留。

        “汝等看好了马车，加快步伐最好进潼关。某家去看看便回。”白浪将甲胄穿上，提起云水槊便走。

        白浪行了十数里，路上遇见了第二个警戒的骑兵护卫，而他也看见了远方的烟尘。白浪纵马前去，看见的却是西凉军的旗号。“长安还未破城？”白浪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西凉军反手一击想要击破长安也没那么快的，这一批是他们派出来截断潼关道的兵卒无疑。白浪骑着战马一路小跑，前行数里之后便当道勒马立定。

        白浪长槊横在面前，雪花青也是打着鼻息站定，逐渐地从烟尘之中奔出一标军马。军马旗帜皆是打着一个“李”字，这些人见白浪一人在此，也是狂吼着冲了过来。“没见过我？”白浪失笑，也是打马对冲。长槊如同暴雨点出，一刺便是一人落马，有时候更是人马皆被刺穿，而白浪劲力一抖，穿掉的地方顿时炸碎，白浪轻轻松松取回长槊。

        白浪爆气了，他要加快杀戮的速度。白浪人马一体化为巨大的白虎，虎爪虎牙便是白浪的长槊，挑刺劈砍直接杀死西凉军卒数百人，余众大溃而逃。白浪也不追赶，他胯下战马已经吃不消了。白浪杀散敌兵，他跳下马来用长槊扯开了那尸首来看，“果然是西凉军。”他看见了西凉军的腰牌，收拢了还活着的战马之后便回去了。

        “皆是游骑，不甚精锐。”回去之后白浪对蔡邕如此说，“还是要速速离去，若是让西凉精骑赶上可就不好办了。”过了潼关，此关已经无人把守，关上军卒逃散一空。不过至此之后数日皆没有西凉军赶上，最后在函谷关的时候白浪总算是知道了情况。原来长安已经被攻破，王允王司徒死节，天子公卿皆为西凉军所劫而吕布带领并州骑逃出了长安。

        白浪知道这个是因为吕布也在函谷关，带着他的并州骑。吕布是从后面赶上来的，带着百余骑显得颇为狼狈，见到白浪的时候倒是并无敌意。也是从吕布麾下诸将这里白浪听说了这一切，其中颇有对王允王司徒不满的声音，无不责怪他刚愎自用结果害得他们不得不从长安狼狈出逃。

        白浪特别注意到了两个人，一个叫张辽张文远，另一个是高顺。吕布带着家小心急欲投袁术袁公路，而白浪则是送蔡邕去陈留，这两位绝世的猛将第一次和平地告别。

        出了函谷关继续行了十余日，这一日已经到了蔡邕老家，白浪将其送入老宅之后便欲告辞离去。换成别人或许还会跟蔡文姬这个小寡妇说几句，但是白浪对蔡文姬殊无想法，结果反倒是蔡琰自己出来郑重下拜以谢白浪救她老父以及送他们回故乡之恩情。白浪也是大笑，“不过是为国家保留文气罢了。无需多谢，某回去了。”

        言罢白浪直接带着护卫与十几匹马走人，西河郡他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月，还不知道变成啥样子了。十余日之后白浪回到西河郡，此人为政粗疏所以也没有积压下什么政务，简单说就是西河郡有他没他其实也没啥区别，白浪这等人只有在面对战争的时候才是有用的，比如他常常带着自己的骑兵出西河郡直接深入羌胡之地掠夺牛马牲口。

        他抓回来的羌人跟匈奴数月之际就为数数万，更有马万匹，牛羊百万口。于是白浪便又要兴兵，这一次他率步骑三千，直接便要取太原郡治晋阳。这一次当面遇见的乃是袁本初之外甥高干高元才，袁绍表了他这个外甥为并州牧，然而袁军尚未全取并州。不过据有雁门上党两郡，而太原郡不过有半数而已。

        这一番当头便遇见了白浪军，白浪高呼挑战，高干军中恼动一员上将马风马扬翼，此人舞动大斧杀来，战不一合便被白浪挑落马下。白浪顺势突击，眼前两将江鸾邵柔一举铁矛一挥大刀，夹攻白浪。白浪长槊一带一劈，荡开铁矛直接将江鸾头颅劈开到腰腹部，另一只手一拍大刀劈下的侧面，于间不容发之际将整把大刀拍歪。

        那邵柔力道用岔了整个人差点从马上掉下去，白浪一伸手便将此人从马上拿下，手一抖便脱去了他身上的骨节掷于马下。白浪猛然爆发出白色的气劲，一头撞入了正在跑散的袁军之中。在他的身后，属于他的三百骑兵以及步兵都发起了冲锋掩杀，狂吼着撞入了已经七零八落的袁军战线。

        白浪劈波斩浪一般地撕开袁军阵列，高干大败直接拨马便走。白浪倒也不曾追杀数十里，逐走了高干军之后他就叫喊晋阳开城。结果晋阳就这样开城了

        白浪现在占据西河一郡太原半郡，而五原郡其实也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本来袭扰五原的匈奴人纷纷退走，唯恐被白浪斩杀。以这个战绩，被西凉军那两个家伙占据的朝廷主动将白浪提为并州牧、平北将军、樊乡侯。“汝说袁绍遣人来见某？”白浪回到离石之时，听下人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