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人倒是找来了,偏儿子死活不肯让人碰他。
孙老爷只觉得儿子在胡闹,可孙夫人却心疼的要命,“要不就去县城找,快马加鞭,两个时辰也能回来,老爷,明儿的腿可不能再耽搁了!”
孙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也晓得不能再耽搁,眼下就有郎中,偏不用,非要去远处寻,不过就是接骨,再敷上草药好生养着便是!”
孙夫人溺爱儿子,“可他不肯,这如何是好?”
孙老爷动了气,“来人,去把外院候着的郎中请来,这回他不依也得依。”
孙老爷十分相信这位从白马寺山下请来的郎中,人家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毛病,说的分毫不差,怎会是庸医!
不多时,那郎中便来了。
此人留着长胡须,面庞白净,头发束在头顶,用一根簪子固定,穿着与身形不相符的长衫,风一吹,衣摆飘起来,倒有几个道骨仙风的味道,身后还跟着个背药箱的小徒。
这不像郎中,反像道士。
那人进来后,先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孙老爷授拱手见礼,又说了一堆很严重的话。
大致意思是,孙少爷的腿再耽误一时半刻,骨头就永远都接不上了。
甚至还会蔓延,威胁到……夫妻房事。
孙子明早就娶了媳妇,不过女子嫁来后,瞧见丈夫这般作为,整日便郁郁寡欢,生产时挣了三天三夜,才诞下一子,却只看一眼就咽气了。
后来孙子明便不肯再娶正妻,弄了一堆小妾,正好没人管他,便可尽情的胡作非为。
只是这孩子在母亲肚里憋的太久,有点缺氧,脑子不是很灵光,快五岁了,也说不了几个字。
所以,老俩口还是盼着儿子再给他们添一个孙子,就是孙女也好啊!
可惜一直事与愿违,要是再坏了命根子,岂不是要绝了他们的念想?
所以老俩口一听会危及子孙根,便也顾不得许多,催着让他快点治。
可是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孙子明却瞧见这人笑的不怀好意。
“不,不行,他不是好人,我不让他治。”
那郎中立马回头冲孙老爷一脸为难道:“您看这……”
孙老爷一狠心,“来人,把少爷按住,嘴巴也堵上!”
两个家丁冲上去,一个按手,一个压在他身上,不让他乱动,一个小娘子贡献了帕子,把他嘴也堵上。
那郎中便卷起袖子,笑眯眯的给他接骨,还顺带着解释,“因贵公子伤的时间有些久了,需要碎骨重生,可能会有点疼,忍忍就好了。”
“唔!唔!”
旁人只看得见孙子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挣扎的手臂青筋突起,那两个家仆使了吃奶的劲才按住。
孙夫人在边上心疼的直抹泪,“儿呀,再忍忍就好了。”
孙老爷急的满头大汗,却也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