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贵正愁有火没地发,这泼妇打不了,那就打她儿子,当即就撸起袖子冲了过来,“好你个瘪孙,敢在我家打我闺女,当老子是死人吗?”
沈长福也过来了,两人把堵进堂屋。
<div class="contentadv"> 只可惜他俩没那小子灵活,郑波在堂屋绕着桌子跑,他们一时竟抓不住,还跟逗猴似的,耍着他们玩。
就在他绕到里屋门口时,沈峰突然打开门冲过来,伸腿绊了他一脚。
沈长贵跟沈长福一拥而上,把他压住,狠狠扇了他几巴掌。
沈长贵早看他不顺眼,这要是他儿子,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沈婆婆又跑来了,举着锅铲,嚷嚷着,“打,给我往死里打。”
宋娘子跑去想救儿子,被周来娣冲过来挡开。
她便哭着撕扯着,嗓子都喊哑了。
沈有信是被人拖来的,知道沈家又闹上了,他硬着头皮过来劝和拉架。
进了院子,见所有人都围在堂屋,哭的哭,打的打,闹的闹,他真是一个头三个大。
“都住手,别闹了!”
“……”
“……”
没人听见。
他干脆跑厨房,一手拿铁勺,一手拿锅盖,使劲敲。
铛铛铛的声音,很快便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沈家兄弟俩,把郑波捆了,提溜着闯出来,很有底气的粗声道:“村长,你甭操心,我们教训这小子,是有理由的,别瞧他年纪不大,干的坏事可一点都不少,调戏大姑娘小媳妇就不说了,偷鸡摸狗的事干了也不老少,在镇上还跟几个小混混合起伙来,收什么保护费,后来又跟人斗殴,要赔一大笔银子,我给他垫了不少,我得要回来啊!”
宋娘子扑上去,扯他胳膊,扯不动就咬,咬不动就骂,“你个黑心肝的畜生,他才多大,你们就把他打这样,我的儿啊……”
沈长贵一把将她掀开,“滚,又不是我儿子,我犯得着给他擦屁股?你们娘俩最好赶紧把银子还回来。”
宋寡妇哭着扑到沈有信跟前,把先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还扬言要去告官。
沈有信听的脑袋疼,骂道:“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你!沈长贵!叫你没事去招惹这种女人,话该被人讹诈,宋寡妇,你自个儿不检点,也没教好儿子,你也活该,我不管你们谁欠谁银子,谁要还谁银子,总之,都别吵,要吵滚出村子,找个地方慢慢吵去,你们几个过来,把这妇人拖出村子,远远的丢开。”
他指着两个看戏的妇人。
她们一边一个架上宋寡妇,就要往外拖。
宋寡妇还在骂他们所有人,欺负孤儿寡母,将来要遭报应。
郑波见母亲被拖走,眼睛都红了,“你们放开我娘,不然我非灭掉你们全村的人!”
沈有信见他眼神阴狠,像雪地里的恶狼,心里突了下,心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万一这小子真来报复,哪怕是随便放个火,都够他们受的。
这仇不宜结。
他立马换了一张笑脸,上前劝慰,“孩子,我们也不是恶人,都是乡里乡亲的普通村民,你跟你娘虽然不是我们村的人,但好歹也是一个镇上的,把你娘送出村子,是怕她再被欺负,你长贵叔有些事做的不对,回头我一定好好骂他,沈长贵,你还不赶紧把人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