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赵珏深有体会,“没错,曾经有个人家里是开钱庄的,说他笑话,被他听见了,不过五日,那家钱庄就被挤兑,银子周转不过来,倒闭了。”
赵响兴奋的一拍掌,“活该他一辈子做鳏夫。”
赵珏疑惑道:“一直听说他病的快死了,却又一年一年活过来了,看来真是祸害遗千年。”
沈清笑够了,又好奇道:“那你可知,他前面到底死了几个娘婆,又是咋死的?”
赵响摇头,“这种事,当然是捂的越严实越好,外人哪知内情,不过我有小道消息……”
“二弟!”赵珏不让他说。
赵响嘟囔道:“这有啥不能说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传。”
赵珏道:“别人说是别人的事,咱们别多嘴,天亮了,城门要开了,咱们准备准备,进城了。”
赵家商队很庞大,起程也比较麻烦,有专门的号声。
二人告别沈清,倒也没提茶叶的事。
城门大开,有守城卫兵,出来维持秩序。
沈清瞧见很多马车,在后面排队,那队伍长的一眼看不到尽头。
牛宝后来睡着了,这会还困着,揉揉眼睛,“咋这么多人,又不是庙会。”
沈清没空操那份闲心,她饿的要命,一进城,就拖着牛宝去吃早饭。
府城的早市自然是热闹,有一整条街的小食摊,路边搭帐篷的,自然更适合小老百姓。
俩人在面摊坐下,要了两碗素面,牛宝又跑去买了几个芝麻烧饼,边吃边赞,真香。
沈清也没啥吃相,要不是面太烫,她两三口就能吃完。
就冲这俩人的吃相,好几个路过的人都以为这家面,肯定味道不错,于是客人便多了起来。
吃完结账,又把沈清狠狠心疼了一番。
就这么两碗素面,却要六十文,真是死贵死贵。
牛宝也心疼的不行,“早知道买馒头了,六十两可以买几十个馒头,够咱俩吃上好几天呢!”
沈清揉了揉脸,安慰他,也安慰自己,“账不是这么算的,走,咱们去找我姐她们。”
“好!”
俩人走的很干脆,可是低估了府城的面积,以及复杂的路况。
本来是认得的,结果被人群车马一挤,拐错了一个岔路,越走越错,越错离马市越远。
终于,他俩走到一个湖边,岸边杨柳垂着枝条,在水面上荡来荡去。
沈清终于泄气,摊坐在路边,“我走不动了,这到底是哪啊!”
牛宝也蹲在一边擦汗,“要不我去找人问问,打听一下?”
沈清点头,“那你快去快回。”
牛宝跑走了,沈清左右看了看,找了个阴凉更多的地方靠墙蹲坐下来。
脸上出了汗,刺挠的难受,她又跑到湖边,站在跳板上,把脸洗干净,又把头发简单梳理了下,正要对着水面看看自己现在是啥模样呢,就听见一阵清脆的嬉笑。
闻声看去,只见那边来了一伙人,打头的是两个衣着鲜艳,面容娇美的小少女,俩人边走边笑,似乎真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