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成想,她一出来,就见范家叔奶奶飞了出去,始作俑者,显然是手里拎着包袱的沈峰。
这小子自打进了学堂,起初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时常要被先生罚,也一度把沈长贵闹的要去跟先生道歉,可后来渐渐的,找家长的次数少了,他也安份下来。
最近这几个月,连休假都很少回来,似乎很刻苦。
是似乎,不是确定。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弟弟,沈清最近又忙着收地,哪有功夫去操心他的事。
今天猛的一见,才发现,半年时间,这小子不仅个头窜高了一大截,长相气质也成熟了许多。
读书改变人啊!
沈峰甩着包袱,看了眼在地上哀嚎的老太太,没理会,又恶狠狠的瞪向范家兄弟俩,“想欺负我姐姐,得先过我这一关,哼!凭你俩这副狗样,也想娶我姐姐,也不撒泡尿照照,我数三声,给我滚,否则小爷打断你们的腿!”
他说着,扔下包袱,就去墙角拎起一根烧火棍,在手里掂量着,朝二人逼近。
事实证明,这二人就是草包。
范文山还放几句狠话,还跃跃欲试,可他弟弟范文江,身子一扭就跑了,连奶奶都不要了。
范氏连忙推了把翠翠,“快把你叔奶奶扶起来,送回去。”
范翠翠一边偷笑,一边走过去连拖带拽的把人弄起来,揶揄道:“叔奶奶,您还是省省心吧!不该操的心,别操,不该管的事,少管,那样还能多活几年呢!”
叔奶奶按着腰,嘴上却不肯服软,“死丫头,你联合外人欺负自家人,胳膊肘往外拐,跟你娘一样缺心眼,你等着,这事没完,我这腰要是坏了,你们就等着赔钱吧!”
这时,沈清就很想感叹一句,还好这里古代不是现代,否则还真的麻烦。
她道:“老太太,你站的地方是我们沈家的土地,属于私产,你们不请自来,这擅闯民宅,我有权驱逐,如有必要,杀人也是可以的,不信你可以问问懂律法的人,现在可以滚了吧?”
范文山跑了几步,这才想起奶奶还在后头,又只得回来扶着老人,还凶巴巴的骂了范翠翠。
等他们回到范家时,范老太太看他们祖孙吃瘪的样子,甭提心里有多痛快,“咋样?婚事成了吗?啥时候请我喝喜酒啊?哎呀,你们提了上门没有?要是上门人家都不要,那还真是丢脸,我说老妹妹,你脸咋这大呢!带着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就想把人家宝贝孙女娶走,空手套白狼啊?啧啧,活该!”
做为妯娌,俩人年轻时没少掐架。
叔奶奶腰产,屁股疼,脑袋被气的更疼,再听见老妯娌的话,差点当场背过气去,“哼!你们,你们等着!”
沈峰在目送那对祖孙走了后,立马换上嬉皮笑脸,欢快的跑到沈清跟前,“三姐,许久不见,想我了没?”
沈清摇头感叹,“果然是我想多了。”
“啥想多了?咱晚上吃啥?我住的屋子收拾好没?奶奶!大姐!”
沈婆婆见到唯一的大孙子,那是笑的眼都没了,啥烦心事都抛到脑后了,拉着他就不肯松开手,惹得沈清说了好些酸话,被老太太打了好几下。
“咱晚上吃火锅!”天冷了,吃火锅最惬意,玉手一挥,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