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璧低声说道:“王上离开王城多时,王后的身孕从何而来?”
嘶
龙辰猛地站起来,惊诧道:“王后养了面首?”
柳玉璧吓得慌忙拉住龙辰,嘘声道:“道长小声些,小声些。”
龙辰慌张四顾,小心地坐下来,说道:“难怪难怪,方才那卦象明明是喜脉之象,却又凶险无比,原来如此啊。”
柳玉璧感叹道:“冤孽啊,王后说她呕逆,要老夫为她治疗。”
“可此事可此事老夫根本不敢说呀,只要说出来,便是死路一条。”
龙辰问道:“柳太医,王后自己做下的事情,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她还敢找你把脉开药?”
柳玉璧摇头说道:“此事老夫也想过,我也不知道何意啊。”
龙辰想了许久,摇头说道:“柳太医,此事是个死局,王后现在自己尚未发觉,您老还能搪塞一二。”
“待到足月,瓜熟蒂落,此事必然败露。”
“到了那时,柳太医脖子上少不得要挨一刀啊。”
柳玉璧哀叹道:“脖子上挨一刀,那是王上仁慈,老夫怕要凌迟处死,被割上一千刀。”
古代说千刀万剐,这不是吓唬人的,凌迟真有一千刀。
龙辰露出后悔之色,说道:“贫道就不该来”
柳玉璧以为龙辰后悔,立即威胁道:“道长,此事你也知晓了,你必须给老夫出个主意,否则我们都得死。”
龙辰愕然地看着柳玉璧,说道:“柳太医,贫道出于好意才上门解厄,您这是拖贫道下水啊。”
柳玉璧不管,耍起无赖,说道:“道长说替老夫消灾解厄,您得拿个主意。”
龙辰无语道:“贫道未曾收你半分好处,为何如此相逼?”
柳玉璧不管,揪住龙辰的袖子,说道:“今日老夫已将此事相告,道长若是有法子,老夫有重谢。”
“若是道长说不出法子,老夫索性鱼死网破,路上也有个伴。”
龙辰扯了扯袖子,皱眉道:“柳太医未免太无赖!”
柳玉璧不管,就是要龙辰给个主意。
龙辰沉吟良久,说出一个字:“走!”
柳玉璧摇头说道:“走不掉的,老夫能走到哪里去?”
龙辰却说道:“如今兵荒马乱,龙承恩攻破阳城,大夏危在旦夕。”
“柳太医带着细软,骑一匹马,到东周开个医馆,还愁没有活路?”
“如果大夏亡了,龙承恩攻破王城,王后必死。”
“就算大夏还在,王后的事情败露,王上必定龙颜大怒,王后被杀。”
“王上要追查的也是面首是谁,与柳太医无关。”
“眼下只需远离王后,便可保平安。”
龙辰仔细分析,柳玉璧听得连连点头,赞叹道:“道长所言不错,只需离开这是非之地,老夫便是蛟龙入海、飞鸟入林。”
龙辰点头道:“正是如此!”
柳玉璧捋了捋胡须,转头看向龙辰,说道:“道长不会去王后那里揭发领赏吧?”
龙辰愣了一下,失笑道:“柳太医说笑了,贫道若将此事说出,您老以为贫道还有活路?”
这个事情,任何人知道了,都是死路,绝无例外。
柳玉璧点头道:“道长说得对,事不宜迟,老夫这就收拾收拾。”
龙辰立即说道:“柳太医,贫道以身涉险,您可得”
柳玉璧立即说道:“好说,老夫立即准备谢礼,您在此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