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同僚亲自收集的证据,真正的幕后黑手也被标出——哪怕是放过幕后真凶,杀几个高级帮凶也行啊!
可……
张安平一脸平静:“老王,真没想到会是你来。”
<div class="contentadv"> “堂堂国民政府的师长,你都敢想着刺杀!你胆子太大了!”王天风说到最后,声音放的极低,几乎就是在张安平耳边说的。
众人看着张安平离开的身影,心绪复杂。
敢!
有人亲口说过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网漏一人的残酷血腥之语。
说到这里的张安平,浑身已经被骇人的杀机笼罩,参会众人却没有被杀机吓到,反而惊喜万分——他们的老师没有让他们失望!
众人起身齐呼:
戴处长气笑了:“张安平啊张安平,你以为你做了以后,既是顶头上司又舅舅的我能置身事外?”
“最上面的那个人,我去解决!”
他有九成的把握,相信表舅会保自己。
张安平是真的生气。
……
“仅此一次!若有下次,马谡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清楚。”戴处长拍了拍张安平的肩膀:“也就是你是我的外甥,换作别人,谁敢这样做,哪怕是有天大的理由,我也不能容他,你明白?”
“这件事你既然要做,那你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了吗?”
“贪污贪到社会各界砸锅卖铁支援而来的物资上,让热血爱国的人恶气难咽,我不能接受!”
一阵沉默后,戴处长愤怒的骂道:
“大敌当前,抢劫到自己人头上,整库整库的劫掠,让支持我们抗战的商人气急身亡,我不能接受!”
这次的会议的目的只有一个:
反腐!
嫌疑对象很多,为了确保不网漏嫌疑对象,他连自己外甥的名字都写在了上面。
“你该跟我商量下。”
说完后,他再无言语,一副等死之状。
“淞沪战场之上,几十万国军将士拿命在为国奋战!我一小小中校,于大势无碍,但一腔热血总还是热的!”
“可贪污贪到国防工事上,让抱必死决心的壮士死不瞑目,我不能接受!”
张安平还是一脸的不甘心,但终究是点点头,在戴处长再三叮嘱后,认错道:
“表舅,这件事……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热血学生冒死慰劳,却惨遭恶人玷污,我不能接受!”
“安平,你糊涂啊!”
戴处长猛的拍桌,随后抽出配枪,直指张安平:
国防工事的专项资金被贪污,修出来的是豆腐渣工程,无数英魂因此含恨黄泉;
王天风望着这个自己甘愿为他背锅的小老弟,痛心疾首道:
游击总指挥部。
“老师,这件事必须上报!此等行径不可见报,但此种蛀虫,必须杀一儆百!”
“寒心?你怕别人寒心,可你想过我吗?我是你舅!你出事我难辞其咎!你想过你父母吗?你一旦出事,他们会怎么样?”戴处长怒道:
“知道!”张安平平静道:“但我更知道,如果不这么做,会让更多的人寒心!”
面对这么多的黑材料,张安平咬牙切齿的道:
“这件事我一定上报本部!”
戴处长有点小紧张,以为又是哪里的噩耗,深呼吸一番后,示意张安平说话。
但这一次参会人数很少,只有特别组的高层在场。
张安平起身,扫视过众人一圈后,冷声道:
所以张安平认为,只要将这么多详细的证据上交本部,大队长得知后,必然会严惩不贷。
上面对高官纵容,能无视百姓利益,但他忍不了。
“不杀一儆百,日后这种事便经常发生!处座,抗战是长久之战,若一直前方吃紧后方紧吃,长此以往,民众对我们失去信任,我们拿什么和日本人拼?”
戴处长爆出粗口,向张安平保证一定会给牺牲将士一个交代。
然后,没了!
没了!!
收到消息的张安平懵了,整个特别组也都懵了。
真正的老虎,他动不了!
虽然真要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可自己身负重任,不能拿命去换一只老虎,能做的也就是用此番态度告诉为非作歹的混账们,终究是有人愿意拿命来整死你们的!
张安平在特务处,也算是见惯了黑暗的主,可这种大敌当前之下的无耻行径,在他看来比汉奸更可恨!
外甥从加入特务处以来,就兢兢业业,为自己做了很多很多的事,被党务处抓捕要指认自己,外甥誓死不从;
双十二那事,是外甥在紧急中为自己拨开迷雾,直指本质;
后来更是愿以身饲虎,以无归之志,踏足西安。
张安平一脸惊诧的看着戴处长。
“有些事不做,终究是……意难平!”
与会众人中,被提拔为行动组副组长的陆桥山,暗暗思索后,决定“救”老师一把。
这一点主要是他们受张安平的影响——张安平从没有中饱私囊,这一点他们无比确认,有老师以身作则,身为学生的他们,在这方面都经住了诱惑。
但不可否认,大队长在淞沪会战时候不惜血本的行为,让军阀们相信了大队长的抗战决心,也让军阀们在民族危难之际、国家存亡之际,义无反顾的放弃了个人利益,团结在了大队长的身边。
终究是年轻人啊,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了!
感慨之后,戴处长从保险柜中拿出了一份文件。
最可耻的是,某将领在前线打的尸山血海之际,居然意欲霸占民女!
“他会不会被雷劈我不知道,但你敢这么做,一定会挨枪子!”
张安平道:
沉默一阵后,张安平道:“表舅,我是真的不甘心啊!”
说完,张安平放缓语调,道:
特别组位于公共租界的五号据点。
“淞沪战场,我军几十万战士奋不顾身,舍生取义,多少人毁家纡难?可是,这种蛀虫,怎么能这么干啊!”
“其他人,杀就杀吧,反正都是一群败类。”
王天风无奈,只好出去将张安平带了进来,进入办公室前,他再三叮嘱:
“安平,别跟处座犟!认个错,服个软,你这一次是真的错得离谱,明白吗?”
“你只顾自己心念畅通是吧?别人死活和你无关对吧?”
但自己没有杀那位,而是暗杀一堆为虎作伥的爪牙,这件事说起来严重,但自己的功劳在这里摆着,且关联后续上百万支美式步枪的生意,如果表舅力保,自己其实不会有太大的事。
“你啊,终究是太年轻了。”戴处长无奈叹息,又一阵安抚后,便让秘书带张安平找医生做检查。
戴处长告诫道:“此事领袖知道后,已经训斥过他了,他以后会收敛的,你万不可给我再生是非!”
“但姓孙的你不能动!动了他,你、我必遭反噬!明白吗?”
特别组中高层干部悉数到场,参与了这次的会议。
他长出一口气后,问:“为什么要做的这么极端?”
张安平脑袋一扬:“处座,自美国归来,职部就抱着报国效死决心!”
“混账!”
“职部可随时赴死!”张安平平静的看着戴处长。
这一次张安平要布一个局。
他之所以有反腐之心,是因为带领第一中队行动之时,亲眼目睹了狼兵们因为豆腐渣工程而损失惨重。
说罢,张安平转身离开。
“这件事,我意意决!”
但他是真没想到,张安平会想着刺杀国军师长!
还是开会。
可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这样的败类!
张安平的神色也不好看。
王天风见状,深深的叹息。
(这位某人,执掌精锐的88师,此时正将谢晋元副团长和一个营留在了四行仓库。)
当这些肮脏之事汇总后,上海特别组所有人的神色,都阴沉的可怕。
“粗粗算来,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只出过许忠义这一起贪污事件,各组面对巨量的经费,都没有做过出格的举动。”
其他人都纷纷表态,倾向于将汇总的情报上报本部,由本部转交侍从室。
更别说前不久的惊险了——如果不是外甥发现了日本人的阴谋,一旦领袖和英国大使同车,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安平信了。
“愿受老师差遣!”
面对表舅的枪口,张安平不为所动:
“特别组之属,已经全部接受职部命令,任务一日不完成,他们一日不会复命!”
在无数人舍身成仁之际,一小撮的王八蛋却如黑夜中的皓月一般的显眼。
他现在的军衔才是什么?铨叙军衔才上校,职务军衔也才少将啊!
可自己的手下,就想着置一位国军师长于死地,这事要是真的发生,自己这少将,扛都扛不住!
要不是他在张安平身边有钉子,以张安平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恐怕只有等出事以后,自己才能知晓,到时候自己都得折进去!
但他觉得必须这般做——我特么奈何不了大老虎,起码杀一帮苍蝇出出气,也算是整肃下军纪,杀鸡儆猴。
不是内部反腐,而是将这段时间某些将领不堪入目的行径汇总。
这是特务处中高层内鬼的怀疑名单——戴处长在隐秘渠道获知,在特务处中高层中,有共党的高级卧底,代号不详。
但张安平这一遭的表现,却让戴处长彻底相信外甥和共党绝无瓜葛——首先,外甥不具备加入共党的时间条件。
其次,如果外甥真的是共党,绝不会有这般大胆的行为——作为卧底,保全自己向来是首位,外甥这一次的举动,和保全自己沾不上边。
看着划掉的名字,戴处长叹道:
“还得再磨磨!刀是好刀,可惜就是太年轻,现在调归本部,不是好事,不是好事啊!”
“飞”将军于07年去世,世人对其多有称赞,称其为抗日名将,狗作者很疑惑,只要是官高的,就都可以冠以名将之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