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宜瞳孔深处的情绪几经变幻,咬着唇低下了头:“那人现在只是怀疑,并不能确定,要不然就不单单只是吓一下我了,我不想死,我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等参加工作,就能摆脱现在的人生。我给薄总打电话,只是想让那人以为我还在努力完成他交代给我的任务,让他放下戒心。”
谢初宜的意思虽然很隐晦,但她还是听懂了,“所以呢?”
<div class="contentadv"> “晚瓷,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我跟你保证,一定尽全力帮你和薄总将背后的人揪出来,同时也是帮我自己,我不想后半生都被这样一只看不见的手控制着,你和薄总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谁愿意随时随地都被人惦记着呢,万一哪天没注意掉进了对方设计的陷阱……”
她哭得梨花带雨,话里挑不出错:“所以我求你,将薄总让给我一个下午,只要让那人相信我的确还在为他办事,就可以了。”
见沈晚瓷不说话,谢初宜指天发誓的保证道:“我对薄总只有感激之情,没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一定不会跟你抢他的。”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以退为进,简唯宁当初要是有这份心计,早把薄荆舟给收了。
沈晚瓷自己就够惨了,对谢初宜的卖惨自是无动于衷,面对这样荒谬的要求,她直接就拒绝了:“我不答应。”
谢初宜:“……”
她没想到沈晚瓷会这么铁石心肠。
“别说是男朋友,就是家里的锅碗瓢盆,都不可能随便借给旁人,”沈晚瓷神色很淡,公事公办,言辞间没有带丝毫的个人情绪:“所以抱歉,你提的要求我没办法答应。
我虽然不知道你和荆舟谈的什么条件,但你们的一切合作都是基于你如今的身份上,如果你连自己身份不曝光这点都做不到,那你们的合作也不会长久。”
那头,薄荆舟已经买完奶茶,穿过了人行横道。
谢初宜起身,抓住沈晚瓷的手就要往下跪,“晚瓷,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了,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求你帮帮我……”
沈晚瓷自然是不可能受她这一跪的,她没这方面的癖好,而且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下,要是被媒体拍到,还不知道要被扭曲成什么样。
谢初宜这不是在求她,而是在将她架在火上烤。
所以,在谢初宜抓住她的手时,她就直接抽了出来。
“啊……”
谢初宜摔倒了,本来就破了的膝盖又遭受到二次伤害,顿时血流如注。
薄荆舟恰好走到两人面前:“怎么回事?”
谢初宜仰着头,满脸的泪痕加上身上的伤,再配上她粘满了灰,又凌乱的衣衫,哪怕一言不发,也胜过千言万语:“薄总,是我先去拉的晚瓷,可能是把她抓痛了,你别怪她。”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委屈。
薄荆舟皱眉,脸色有些阴沉:“我没打算怪她。”
说完就拉起沈晚瓷的手,撩起袖子仔细查看:“哪里被抓痛了?受伤了吗?”
谢初宜:“……”
沈晚瓷冷着脸将手从薄荆舟的掌心中抽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回事,你让谢小姐给你解释吧。”
惹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