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想了片刻,点头说可以。
说罢,他们互相举起茶杯。
碰了杯,一饮而尽。
把头和田三久秘密谈了一夜,其他人都被遣散回房,只有我留在屋里陪了一夜。
从薛师叔的反常开始,李铁成的死,鬼崽石雕,到牙婆鬼崽庙,在到庙碑地下溶洞,最后是四目神壁画和战国墓,把头都告诉了他。
一夜过去,蜡烛燃尽,已是天亮。
我看田三久脸上没有一丝疲惫,反而有一种狂热,或者说是一丝兴奋。
早上推开窗户,一束微弱晨光照进来,田三久看着窗外说:“王把头,看来你这次是被人玩了。”
把头没说话。
田三久回头道:“如果是我来,我不会犹豫,这五个人必杀。”
“哪五人。”把头问。
“王把头,你是明知故问。”
“你的做事方式和我不一样,你总是藏在最后,想安排后手反败为胜。”
“但这次你错了,你应该先手。”
“姓薛的,唐老太婆,李什么成,那个护林员老胡,包括那什么小唐。”
“这些人,都不该留。”
“老胡小唐?”
我率先反对,我说我不同意,她们可都是普通人。
田三久转头看着我,笑道:“真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现在就算你同意也没用,因为已经错过了机会,村里很多人都见过你们了。”
“计师傅,你进来一下。”
“把头,你叫我。”驼背老头进来后说。
“我问你,半米厚,两米多高的青铜墙,你怎么搞开。”
老头想了想,问:“普通的青铜材质?”
把头摇头,“不,硬度要比普通青铜高,可能是青铜合金。”
随后,把头又形容了周围的地形。
老头想了五分钟,开口说:“铁类不像石类,没有脆性,半米多厚,太厚了,炸不开的,就算我用硝酸甘油也炸不开,最多只能炸变形。”
“不过.....”
老头说:“有个办法可以弄开。”
“愿闻其详。”把头说。
“用割枪。”
“割枪?”把头楞了楞问,“把氧气乙炔带下去?”
老头点头:“不能挖横井,如果想在短时间内打开,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
“啪。”
田三久打了个响指。
“现在就去搞,老计你也去,把东西都买全,让天宝扛回来,今晚,我们就带东西下去。”
老头叫老计,去买割枪我跟他闲聊。
“计师傅,你以前这么干过?”
老头笑着点头道:“当然,割枪割棺材,电锯取壁画,野路子现在很流行这种,你多接触就知道了,没什么稀奇的。”
“还有,”老头接着说:“在咸阳有人通过关系找过我,想让我帮忙分切一具石棺,开的工价很高,不过他们是野路子,田把头说不与为伍,以免掉了身份。”
“这人叫杨彬。”
“杨彬?杨坤哥?”
老人拍了拍我,叮嘱道:“我看,你这一两年最好不要去咸阳,人那伙人在找,除了找背叛他弟的黄毛和卫小刚。”
“据说,还在找一个叫项风的男的。”
“此人和你同姓,你认不认识?”
我马上摇头:“不认识。”
计师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老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