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拉着人衬衫的手一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目光从人胸膛那道深红的印子上移开。
闫观沧穿衣服时身材高大挺拔,肩宽腰窄,九头身是标准的衣架子,一身肌肉并不觉夸张,然而现在把衣服剥开了,却十分有冲击力,身材蓬勃有力,肌肉线条紧实顺畅,腹肌沟壑清晰,往下是鲜明的人鱼线,两肋侧有着紧实有力的鲨鱼肌。
虽然相处五六年,但苏折还是一次见对方裸着上身。
他突然深刻理解自己刚入职那年为什么喜欢盯着人的身形看。
苏折目光不知往哪放,随后撇向一旁,脑海中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健身卡。
闫观沧这样的身材,他得在健身房练几年啊。
等听到对方说是他头弄的时候,苏折沉思了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苏折瞧了眼闫观沧,小心翼翼问道:“先生,你疼吗?”
对方不说,男人根本没感觉到胸前有伤,“没有。”
苏折听后松了口气,“没有就好。”
闫观沧以为这小护工在自责,刚想开口说不用在意,但话到嘴边却来了个急刹车,他为什么要顾忌这小护工的感受。
胸前衣料传来摩擦声。
但不说……对方会不会一直心怀愧疚?
毕竟这小护工撞上来不是故意的,而是为了保他。
思绪交杂,一时间让男人有些烦躁,就在闫观沧纠结要不要开口时,耳边传来话语。
“先生,你胸前红的地方好像也不是很大。”苏折检查完,开始振振有词,“先生没事就好,虽然不知道是谁弄的。”
闫观沧听后神色一滞,“你说什么?”
苏折脸不红心不跳,“虽然不知道撞上先生的人是谁。”
闫观沧:“……是你。”
苏折继续,“也不知道对方用的什么武器。”
闫观沧面无表情,“你的头。”
苏折仿佛根本没听见,声音带着喜悦道:“但是先生没事就好。”
闫观沧:……
他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这小护工会心怀愧疚。
苏折抬手想将人的衣服给合上,谁知却被男人一把拉住。
苏折目光一惊,“先生冷。”
闫观沧:“现在是夏天。”
“……“苏折哈哈的笑了下,“要不,先生还是盖上吧。”
闫观沧冷声,“销毁证据?”
“怎么会。”
“那干什么合上?”
“当然是看着心疼了!”说着声音泫然欲泣,“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随后话锋一转,“但我相信,伤害先生的人也一定得到了惩罚。”
闫观沧嗓音懒散,仿佛在打趣,“是吗?”
“当然了。”苏折:“他在伤先生的时候,一定得到了同样的惩罚。”
“为什么?”
“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闫观沧:“你脑门也红了?”
苏折:“那到没有。”
话落,苏折:……
他居然被对方绕进来了。
闫观沧也没跟人计较,这事也就算过了,起身上楼换了身衣服打算出去遛狗。
苏折将墨镜递给对方,自己也戴上了口罩准备出门。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夏日晚间天边也渐渐沉了下来。
金毛头顶地中海,两边茂盛的毛发随着晚风摇曳,不知为何瞧了有些凄凉。
两人一狗顺着前路走着,走到拐角处耳边突然爆发一阵笑声。
“艹,哈哈哈哈哈。”
苏折抬眼看去,是之前溜阿拉斯加的那位富一代。
对方半垂着头,目光完全由闫观沧牵着金毛所吸引,看着金毛头顶的地中海,一时间笑的有些停不下来。
“靠,闫观沧你的狗哈哈哈哈哈哈哈。”
闫观沧一脸冷漠。
富一代:“哈哈哈哈哈哈你狗的头发。”
闫观沧牵着狗不为所动。”
“哈哈哈哈哈呼噜……
突然笑出猪叫的富一代:……
闫观沧:“呵。”
富一代:……
因为丢脸富一代面上有些微微发热,但很快找回场子,“闫观沧,你家狗的头怎么了,怎么剃成这个鬼样子。”
闫观沧冷声,“什么鬼样子?”
富一代:“什么什么鬼样子,当然是地中海啊。”
其实也不怪对方笑,金毛头发第一次展露时,就连他爸苏折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富一代见对方的狗变丑,挺了挺胸膛,一时间觉得他的阿拉斯加更有面子了,这下对方的狗这么丑,他家阿拉也应该不会喜欢了。
就在富一代还欲嘲讽几句时,就听男人冷声道:“孤陋寡闻。”
富一代顿时炸了,“你说谁孤陋寡闻呢?!”
闫观沧:“你。”
富一代:“我就说了几句你家狗的丑发型,怎么就孤陋寡闻了。”
“丑发型?”
“不然呢?”
只见男人一脸正色,“那是夏日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