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孕中期,只要不劳累过度,是可以短途出行的。
杜乔想趁现在,亲自去沈城报社一趟见见那位总编辑,没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经过商量后,家里两位都同意了。
为了路上少遭罪,秦绍延特意买了卧铺票,并一路陪同。除了他以外,钱媛和霍骁也在这次出行队伍当中。
钱媛没去过沈城,所以好奇才要跟着,而霍骁单纯是不放心杜乔,才来当护花使者的。小胖墩也想跟来,可霍骁怕他捣乱就没带他。
一路上,他们欢声笑语,睡醒一觉便到了地方。
来接站的人是周远。
和月份那时候比起来,现在的他有点憔悴。
杜乔拽了拽秦绍延的衣角,小声问:“他这是怎么了?难道失恋了?”
这只是杜乔瞎说的,秦绍延却承认了。
“嗯,他暗恋的女人在一周前结婚了。”
“……难怪~”会是这幅鬼德行!
出了火车站,周远笑呵呵地迎上来,“小嫂子好久不见啊~我代表沈城人民欢迎你。”
见他还能这么贫,杜乔猜他受的情伤还不太严重,打过招呼后,将他和钱媛互相介绍认识。
钱媛看着眼前的男人,十分淑女地打着招呼。周远也一反常态,没好意思再开玩笑。
一行人来到车站附近的招待所,好巧不巧,杜乔和秦绍延所住的房间就是曾经那间新房。
时隔半年再来到这里,两人皆是心潮澎湃……
这天夜里,他们相拥在一起,看着熟悉的周遭,不免回忆过往。
秦绍延轻抚她高高凸起的小腹,对它压低声音温柔道:“这里是爸爸妈妈结婚的地方,你们喜不喜欢?”
像这种胎教,自从怀孕后,秦绍延每天都要进行十分钟。
这样的毅力,就连杜乔都自叹不如。
像是在回应他,杜乔忽然感觉肚子一动,速度之快让人以为是幻觉。
“他们刚刚好像动了!”
“真的?我怎么没感觉到?”他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却错过了这一瞬间,这让人心情郁闷。
杜乔很少看到他面露沮丧,于是笑着摸摸他的头,安慰道:“他们以后的动作会越来越大的,没准过几天你就能摸到了。”
这一夜,他们只是相拥而眠,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哪怕已经过了危险期,在宝宝面前,两人都很放不开……
第二天一早,秦绍延陪着她去了省报社。报社总编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见杜乔这么年轻竟有如此文采,打心底里变得更加欣赏了。
谈妥一切后,她向杜乔打听道:“你们岛上有位军舰设计师叫孙正东,你听说过吗?”
杜乔认真想想,再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过。
总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没有照片的资料,递给了她。
“孙正东同志今年十岁,是我国最年轻的军舰设计师,我们省报一直想采访他,可都被他拒绝了。如果你能顺利采访到他,我会把省报的一页纸都留给你发挥。”
杜乔很想答应下来,但她只是个默无闻的小编辑,想采访这种高级设计师,以她的身份几乎不可能。
总编也没难为她,只当这是个顺其自然的事,能采访到最好,如果采访不到也没事。
杜乔把“孙正东”这个名字深深记在心里,从报社出来后,她忍不住问向秦绍延,“你听过孙正东的名字吗?”
秦绍延难得卡壳,表示并不认识。
一个搞医学,一个搞科研,确实没有交集之处。
杜乔挠了挠头发,决定暂时把它抛之于脑后,同钱媛他们汇合,准备一起去沈城的工人文化宫看演出。
难得来一次沈城,杜乔还特意买了北街的粘糕,分给钱媛和霍骁。
霍骁这小家伙儿照顾她一路,妥妥的暖男一枚,为了感谢他,在经过乐器行的时候,杜乔还送给他一把口琴。
霍骁珍而重之地握着琴,内心深处十分欢喜。他决定要好好学口琴!
秦绍延在一旁看得吃味,结婚这么久,她还没收到过妻子的礼物。
于是,指着不远处的二胡说道:“我会拉那个,不如你给我买,我给你拉,多让孩子们听音乐也是一种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