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中午剩下的菜, 不过,降谷零为了补偿中午的玩笑,额外做了樱花饼干做饭后甜点。
没有了不知情的毛利父女, 气氛也放松了不少。而娜塔莉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全程毫无异状,不该说的, 虽然听着,却全部吞进肚子里。
至于赤井秀一……说实话,他要是再想不到降谷零的真实身份,就是脑子生锈了。何况零默认赤井秀一出现在今天的聚会上,原本就是一种信任。
松田阵平忍不住感叹:“当年的厨房杀手居然变成了米其林大厨,果然一语成真。”
“谁叫zero是会为了心上人洗手作羹汤的类型呢。”萩原研二搭着幼驯染的肩膀挤眼睛。
“才不是。”降谷零翻了个白眼,拿起一块饼干粗暴地塞进他嘴里,没好气道, “吃的还堵不住你那张嘴?”
“害羞啊?”萩原研二笑眯眯, “说起来,除了班长那个偷跑的, 还是小降谷最先找到另一半呢。”
“这个和那个没关系。”降谷零叹气。
“嗯?说说看!”两个脑袋立刻凑了过来。
“就是!以前你让我们不闻不问, 我都快憋死了!快说,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现在到哪一步了?”松田阵平连珠炮似的问道。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降谷零气急。
“我是关心你!”松田阵平理直气壮,“你和诸伏两个,毕业没多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知道肯定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任务了,但是……我是真的没想到, 你做个卧底任务居然去色|诱任务目标?我说,就算……”
“你闭嘴啊!卷毛混蛋!”降谷零终于忍不住扑了上去,两人从椅子上滚到地板上, 打成一团。
诸伏景光一脸忧伤地叹了口气,转头去看黑川凛:“说句话。”
黑川凛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那两只互挠的猫,很镇定地开口:“零,我想你没带第三套衣服——你不想在琴酒面前丢脸吧?”
降谷零一愣,揪着松田胸口的衣服僵住了。
“啧啧。”萩原研二惨不忍睹地摇头,“真是被吃得死死的啊,小降谷。”
黑川凛偏过头,掩去眼底的一丝笑意。
——明明被吃死的那个人是我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坐在一群警察中间呢?
然而,他清咳了一声,开口说道:“我和零,6年前就在一起了,到现在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上个月在希腊求婚了。哦,他求的。”
所有人都不禁一愣,随即后知后觉地发现,黑川凛这是把刚才松田问的问题一次性全回答了。
“哇哦。”萩原研二只能表示钦佩。
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这种话那么轻描淡写说出口的啊。
“看不出来啊,降谷。”松田阵平上上下下打量着降谷零,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居然是你开口求的婚?”
“我为什么不能求婚!”降谷零瞪他。
“是啊,你不仅先求婚,还两次。”诸伏景光一脸的痛心疾首。
“哎?”萩原研二一把揪住诸伏景光,“快快,讲故事!”
“你们哪来这么多问题,都是好奇宝宝吗!”降谷零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没好气道,“下次去警视厅的训练场打过。”
“打就打!”松田阵平毫不服输。
“一起上也可以。”降谷零微笑。
“喂喂,怎么还记仇啊。”萩原研二举手,“说好,我可不想跟你打架。”
“他们感情真好。”娜塔莉轻笑道。
“是啊。”伊达航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她的手,欣慰道,“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说起来,他们一向那样?”赤井秀一看着又快吵起来的降谷零和松田阵平若有所思。
“他俩进警校第一天就约天台打架,第二天害我们全体罚跑,你说呢?”诸伏景光笑得阳光灿烂。
“ho~这么违反校规,居然没被开除嘛。”赤井秀一挑了挑眉。
然而,一听到他这句话,整个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连你揪我衣服我拽你墨镜的松田和降谷零都停下了动作,仿佛定格。
“我说了什么吗?”赤井秀一茫然。
所有人沉默一秒,降谷零松手,优雅地整理好衣领,微笑:“什么都没有。”
赤井秀一:……你对我笑成这样就表示什么都有。
被抛弃的松田阵平又暗戳戳丢给黑川凛一个白眼。
伊达航摸了摸头,起身拿了一叠请帖过来一个个发:“嘛,总之,拣日不如撞日,最近怕也很难聚在一起,就今天都发了。”
降谷零接过请帖,看到上面伊达航和娜塔莉紧挨在一起的大头,也不禁被那种满溢的幸福浸染得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
“恭喜。”黑川凛说道。
“谢谢。”伊达航又拿了一张请帖给赤井秀一,“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赤井先生也赏光我和娜塔莉的婚礼。”
赤井秀一怔了怔才接过请帖:“谢谢,如果合适的话。”
“要参加婚礼的话,能把你的丑帽子摘了吗?”降谷零讽刺道。
“不!”赤井秀一断然道。
“那你就穿女装吧。”降谷零皮笑肉不笑,“反正,也只有女装的时候你不戴帽子。”
这话一出,警校组顿时惊悚地看向赤井秀一:看不出来这人有这种癖好啊!
“说不定还挺好看?”萩原研二打量着那一头长发。
“要看吗?”赤井秀一顺手摸出了钱包。
“哈?”松田阵平目瞪口呆,“你把自己的女装照放在钱包里随身携带?”
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的——你是变|态吗!
“嗯,毕竟是难得的合影。”赤井秀一面色如常。
“等等!”降谷零终于想起来那是什么照片,顿时扑过去抢钱包,气急败坏,“赤井秀一!你要是敢拿出来,我杀了你!”
“你可以试试。”赤井秀一假笑。